意過腳下即將移動的痕跡……」
握著銘刻著【夢】的鶴翅刀,另一個【包子】把鶴翅刀插入狂徒的後頸,抽出,和包子不同,這個如同二重身一樣的【包子】顯得更加嗜血。
「……種子在地下,像骨頭擺滿了墳地的邊沿
它們各自繫著一條白帶,威嚴地凝視著
像一些巨蟻被外科大夫遺忘在一個巨人的腦子裡
它們揮動著細小的爪子用力地撓著……」
朗誦詩歌能夠有效地保證自己的神志清醒,此時,並不是他在使用鶴翅刀,而是鶴翅刀在帶動著他的身體行動,來自【魔女】的污染源源不斷地順著刀柄湧入他的身軀,在抵押了二分之一的靈魂後,他的抵抗力下降到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步。
因此,他才閉著眼,他才會朗誦詩歌。
懷著對死者的惋惜,仍由自己手中的刀帶走一片又一片的,鮮活的生命。
若是真有天堂或者地獄,我可能……不,連地獄的門都不會為我敞開吧……
「而大地上的果實即使在成熟的時候
也不會感到來自下方輕微的振動
神在它們的體內日復一日培養的心機
終將在一場久久醞釀的危險中化為泡影」
不知誰說過:「受身無間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殺生之人,會下無間地獄,像我這樣的,還會有去那裡的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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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自己來到【瓷】的時候……自己去到【瓷】的時候……呵……
讓鶴翅刀控制自己,而不是自己控制著刀,人在有限的知識儲備中只會發揮自己最為熟悉的部分,而鶴翅刀不同,它是刀,是兵器,只會選擇最為有效的方式。
讓它帶著自己,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把身體的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肉,每一次喘息都不耗費,在這個基礎上,包子才是真正的【處刑人】。
而被呼喚出來的【包子】,則是另一幅模樣。
銘刻著【夢】的鶴翅刀在他的手中宛若有了生命,靈巧地在狂徒之中穿過。
「比我想像中輕鬆很多,你說是吧。」【包子】笑著,把鶴翅刀插入最後一個狂徒的胸膛,「搞定。」
他抽出鶴翅刀,回過頭,看向包子:「又在背詩了嗎?」
「夢,處理好了就把刀還我。」包子對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道,「怎麼離開這裡?」
「這個簡單,你在你的記憶中死亡就可以。」被稱為夢的【包子】笑嘻嘻道,「脫離你的記憶,這是最簡單的方式……當然,你也可以等到時間結束。」
夢——這是包子對另一個自己的稱呼,從自己過去結合自己的夢境而提取出來的,另一個自己,作為鶴翅刀的權能,夢是一個得力助手,但每次讓夢出來的時候,他都需要抵押自己二分之一的靈魂,直到這個夢結束。
「距離時間結束還有多久?」聽見夢的話,包子開口問道。
「嗯……如果你想的話,半分鐘之後就可以,只不過需要一點點小小的代價。」夢把鶴翅刀遞給包子,「這個提示不收你任何費用……因為,魔女是不擇手段的。」
包子的瞳孔一縮。
他甚至沒有去接過夢遞出的刀,便沖向了音速所在的方向——那一輛小車。
在這時候,被抵押的那二分之一的靈魂才回到包子的體內。
包子在聽見夢的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是啊,從來不能夠用任何約束來判斷魔女的想法,魔女本身和他們就不是同一個物種,魔女都是純粹的,它們只會為自己所想,為自己所思,然後,為自己做出一切。
【蛇】不會欺騙自己,而【夢】也不會說謊,那麼,離開這裡的
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拾柒 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