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破口大罵道:
「
黃口小兒你懂個屁!冥烏王早已被皇傀祭封印,那帝靈印哪他娘的是用來鎮壓他的,那他娘分明是用來鎮壓我的!這群狗日的巫馬家人,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他們是何用意?」
蕭聰石化,若說握著誅仙劍的天道翁,那得是不知多少年之前的事兒了,所以這老鬼怎麼著也應該是個已有近三十萬年「高齡」的存在,怎麼聽這口氣,連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啊。
蕭聰呵呵一笑,
「既然你這麼痛恨巫馬家人,為什麼還為他們賣命?不如讓我破了這皇傀祭救出那冥烏王,好給你出口惡氣。」
不料那聲音答應得甚是爽快,
「好啊!我幫你,不過咱醜話可得說在前頭,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幫你一件事兒你也得幫我一件事,要不我可跟你急!」
蕭聰蔑然一笑,
「什麼事,是要我把你帶出這帝靈印嗎?我可不一定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聲音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小子,不要覺著自己很聰明,我要你幫我的事暫時還沒想好,所以先記著,至於這帝靈印,既然你帶不出我,那冥烏王你也就別想了。」
蕭聰存思一想,似乎還真是這個理兒,那帝靈印的鎮壓有沒有針對性,既然這老鬼逃不出去,那他就算毀了皇傀祭,冥烏王肯定也逃不出去。
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是夠麻煩的,一頭渡河境實力的巫靈,放出去肯定是個禍害啊,若是讓別人知道這老鬼是被他放出去的,那玄真界各方勢力對他的口誅筆伐加追殺可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不行,就算不救冥烏王,也不能將這傢伙給放出去,要不然,他對不起悉心栽培他多年的師父。
可之前要還冥烏王三分魂力的承諾卻也是要作數的,他蕭聰堂堂七尺男兒,出爾反爾食言而肥豈不成了口無遮攔的鄉下娘們?再說,這日後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若是這老鬼出去之後能不禍害蒼生就好了。」他在心裡想著。
對面的巫靈似是察覺到了蕭聰的小心思,爽朗一笑道:
「小子,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老子知道你那花花腸子裡在鼓搗些什麼,你放心,老子出去之後絕對不會做喪天良的事兒,也絕對不會說是你小子將老子放出去的,老子雖然是個見不得光的鬼,但說話絕對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一口唾沫一個坑,絕對不會比你們嘴裡的那些前賢至聖正人君子們差半點,這一點,你只管將心放在肚子裡。」
蕭聰抬起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狐疑道:
「一口唾沫一個坑?那你吐一口我看看。」
隨即也不等那聲音回答,兀自地下頭去,現在他雖不怕那老鬼偷襲他,但該有的戒備還是有的,倒是老鬼說的話,他信了
一半,但也僅是一半而已,畢竟物屬與生俱來的性質擺在那兒,關於老鬼會不會禍害蒼生這件事,他還是很懷疑的。
他又抬起頭來,一本正色地問道:
「你如何能保證出去之後不禍害蒼生,沒有魂魄的補充,你怎麼提高修為,怎麼生存?」
那聲音莞爾一笑,聲音聽上去略顯低落了些,
「十幾萬年了,我被困在這帝靈印下,餓死了嗎?沒有,在巫馬家眼裡,我是個意外,所以能被鎮壓在這裡看守皇傀祭,但狡兔死,走狗烹,等冥烏王這件事完了,巫馬家發現我還沒消散,就該卸磨殺驢嘍。」說著,自嘲一笑。
「那你出去之後打算幹什麼?」蕭聰的臉色還是如方才那般鄭重,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那一片虛無。
那聲音先是幽幽一嘆,而後沒好氣道:
「先做點好事,待功德圓滿,好去投胎!」
蕭聰抿著小嘴又呆呆看了片刻,然後右手撫上鼻樑,磨砂半晌,放下手,淡淡道: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相信你。」
那聲音的回答倒也顯得平靜,
「正常。」
「那」
「你走吧,破不開帝靈印,就算你破了皇傀祭也沒用,反而會將巫馬家的人引來,到時你能跑得了,我跟冥烏王可就要遭殃了。」
「你不打算殺了我?」蕭聰試探著問道。
那聲音自嘲一笑,
「殺你?天道翁知道了還不得讓我魂飛湮滅,他的霉頭,我可不觸,就算栽在巫馬家手裡也比栽在那老頭子手裡好得多!」
蕭聰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坑壁那邊走去。
那聲音在身後大聲喊道:
「喂,小子,你真就這樣放棄了,你就信老夫一次能怎樣!」
蕭聰默不作聲,速度不增不減。
但聽得那老鬼兀自幽幽嘆了一聲,復又有氣無力地言道:
「小子,你站住,我有辦法向你保證出去後絕不做有悖天倫之事。」
蕭聰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來,調侃般道:
「哦?前輩有何妙招,不妨說來聽聽。」
一陣風裹挾著些許塵土吹至身前,蕭聰出於本能往後退了兩步。
那老鬼對此也不介意,只是出聲道:
「你既然師承于于天道軒,便自然知道《天道寶典》所煉化的天道真力對一干鬼物最是忌諱,若你還知道一些馭靈之法,便可以以馭靈之法將天道真力
第二百五十九章 坑中有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