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翔點頭如小雞啄米,
「我贊成歐陽尋的說法,哥哥這一次進去恐怕真得小心一點了,哥哥,你可長點心吧,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
「好小子,消遣起我來了!」蕭聰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個暴栗,卻不想鴻翔早有預料,猛地一歪頭就給躲過去了,雖然離得很近,蕭聰也不好意思追加一擊,於是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歐陽尋挑挑眉毛道:
「小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這條路是你師父給指的,你就覺得自己一定能走的過去啊,反正你師父肯定不會坑你?」
蕭聰聞言剮了歐陽尋一眼,
「怎麼,你也要來消遣我?」
歐陽尋無辜道:
「我是認真的!」
蕭聰眼神略有躲閃,恍然間似乎嘆了口氣,
「有點吧。」
「有點?」
蕭聰沖歐陽尋投來頗不待見的眼神,沒好氣道:
「就是,行了吧。」
歐陽尋嘴角噙著戲謔,沖鴻翔和幽女笑了笑,而後氣死人不償命道:
「其實是不是的倒也無所謂,畢竟這也算是人之常情,而且這件事跟咱們現在的處境沒多大關係。」
蕭聰不是星流雲,沒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氣性,也不給歐陽尋繼續調侃他的機會,重歸正題道:
「時間不早了,趕緊把你的想法說說,說完好睡覺。」
歐陽尋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麼,你也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了?」
蕭聰皮笑肉不笑,
「大才子說的怎麼可能沒道理,趕緊說吧,我們洗耳恭聽著呢。」
歐陽尋直了直身子,收起所有的不正經,沉沉道:
「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我們正在探討的問題對於我們今後的行程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剛才的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那我也只能告訴你,那樣只會讓你的處境能加艱難,因為你是蕭家人,禁忌之林中的法陣是蕭家人布下的,雖然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壞消息,但並不是現實中存在的所有對我們都是不利的,你剛才說了,你相信你師父,說實話,我也相信他,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麼只在進入大荒後才給你規劃路線的原因吧。」
蕭聰對歐陽尋的話細細品味,半晌,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即使大荒跟玄真凡界隔絕多年,但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聯繫的?」
歐陽尋搖搖頭,
「我沒這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複雜,與我們來講,多思無益。」
蕭聰定定地看著歐陽尋的眼睛,
「你是不是在龜府的典籍上看見過什麼,還是你突然想到了什麼,只是不想說出來。」
歐陽尋的眼神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輕鬆地笑了起來,
「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跟你,我什麼時候藏著掖著過。」
蕭聰將信將疑,眼臉下垂,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跟那件事有關係!」
「哪件?」歐陽尋挑挑眉毛,不明所以。
「龜府跟蕭家之間的計劃,」蕭聰回答,「我師父其實也有參加。」
歐陽尋微微皺眉,
「什麼計劃,你為什麼這麼說。」
蕭聰對歐陽尋如假包換的不知情表示很詫異,
「你身為龜府的少節主,對這件事情竟然不知道?」
歐陽尋面色有些陰沉,
「我剛才說了,對你,我從來不藏著掖著。」
「這」蕭聰聞言稍顯窘迫,終於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般道:「對不起,茲事體大,這件事我不能跟你們講,既然你師父沒有告訴你,看來龜府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或許」他稍稍停頓,接著道:「或許連你師父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歐陽尋展顏一笑,看上去滿不在乎,
「你小子身上藏的事兒本來就多,而且都是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的大事兒,放心,我可不願做那被好奇心害死的貓,你相信你師父,我也相信我師父,我師父肯定是為了我好,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大概是時機不到,時機到了,我自然就知道了,我只是很納悶,你怎麼突然懷疑起我來了。」
「我」蕭聰欲言又止,無言以對,只能不停地舔著嘴唇。
鴻翔突然插言道:
「因為你前後態度轉變太大了,一開始這麼說得這麼帶勁,最後卻來一句『其實你覺得我們談論這些問題根本就不重要』,擱我我對你肯定也也有想法!」
「而且你還說之前就有很多強者進過禁忌之林,對他們還比較了解,這便使我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蕭聰懦懦道。
「之前有很多強者進入禁忌之林,讓你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歐陽尋撓撓額頭,計上心來,「哦,我明白了,是因為鴻翔說一路上沒有看見過人族的骸骨,覺得他們全都進到大荒里來了,所以你認為他們那些人能夠順利進入大荒,是被蕭家或者是龜府安排的,也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計劃,可他們又不是馭陣師,想要安全穿過禁忌之林,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不,」蕭聰說,「有一個方法能幫或許能幫助他們順利穿過禁忌之林。」
「你是說,摹天樞?」歐陽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