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安靜一會。
蕭聰後退幾步,一個轉身,不見了蹤影。
回到幻陣之外,蕭聰再次坐回那塊之前坐過的光石樑子上,右手不停地揉著額頭,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卻發現時間一絲絲流逝,他卻終無頭緒。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後,蕭聰突然一拍腦門,身體隨之跳起,看樣子是豁然開朗,終有所悟,他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自言自語道:
「急糊塗了,急糊塗了!我幹嘛非得要他的血,只要是嗜炎獸族的,我除了他哪只不能用!急糊塗了,急糊塗了,當真是急糊塗了!」
蕭聰重新回到幻陣之中。
「前輩,不知你可曾聽說過蕭家?」
正趴在那兒假寐的嗜炎獸滿滿睜開雙眼,訝然到:
「你說的可是專攻陣法的蕭家?」
蕭聰點點頭,道:
「正是!」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嗜炎獸好像突然之間又沒了興致,再次緩緩低下頭去。
「蕭家四子蕭聰此時正在聖城建陣,我家主人向您討要的嗜炎獸血便是為他所備。」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血已經對你們沒有用了。」
「前輩,晚輩所討之血,可不一定非要出自於你的身上。」
嗜炎獸此時才又昂起頭來,道:
「此話何意。」
蕭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我家主人剛才跟我說了,若是您願意,明天您去聖城蕭家暫居的驛館,給他一杯嗜炎獸血,只要不是您的,其他誰的都行,這樣他會將您帶回蕭府,請他的父親為您祛毒,雖不敢保證事到功成,但總歸是一線生機,望前輩您不要放棄。」
「你的主人怎麼就肯定蕭聰小子一定會將我帶回蕭家請他的父親為我醫治?」
蕭聰笑了笑,道:
「這件事放在你身上固然幾率很小,但是放在我家主人身上,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畢竟,是他主動找的我家主人,而不是我家主人主動來恭維他。」
蕭聰見嗜炎獸還在思忖,心想若再拖這麼下去,這幻陣說不定會在那一瞬間悄然破碎,那樣麻煩可就大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蕭聰接著道:
「前輩,現在你只要閉著眼一直往身後走就能走出我家主人的結界,不過,在您走出這結界時可能要委屈您一下,前輩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也不等嗜炎獸答話,蕭聰一個轉身,便又不見了蹤影。
「後會有期?委屈我一下?」嗜炎獸喃喃自語道,蕭聰一席話讓他感覺自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慢慢站起身來,朝四周看了看,面露出一臉的懵逼之色,最後,他還真的閉上了雙眼,一步一步地想另一個方向走去。
蕭聰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嗜炎獸心裡建立了一個神秘而異常強大的形象,而這個似有若無的存在,才是自己拿捏嗜炎獸最大個籌碼,也是對嗜炎獸的一個最有效的束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最硬的道理,還是那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強者為尊。
約莫走出十幾步之後,嗜炎獸聽見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其聲之大,足以震得他耳邊嗡嗡作響,耳膜隱隱作痛,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重而刺鼻的氣味,嗜炎獸鼻尖翕動,緊皺著眉頭道:
「火藥!這又是為何?」
當然,這個貌似「深奧」的問題他一時半會是想不通的,一個手段通天的絕世強者竟還會用火藥來打破結界,這其中的深意怎能不讓人費解。而且,等他回過神來舉目四望的時候,發現此地雜草叢生,荒涼之至,再仔細看在那片片雜草之中竟還有一個個墳頭林立,低矮的土丘,因歲月侵蝕而已不甚斑駁的墓碑,已看不清墓主人的名字,這一切落在他的眼裡,雖然本身並不可怖,但在此時卻讓他內心深處不禁生出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更進一步深化了他心中那個似有如無的形象——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那他定是一個怪癖之人,但這種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往往都更為恐怖!
他感覺自己心裡的那份恐懼更深了,於是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腳,開始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