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出來,看似狼狽的一幕實則是我們的目的——我必須要讓姐姐知道她戴著假髮。楊李霞站起來,看上去笨拙,實際上她是演技精湛地把假髮撿起來,戴上,戴反了,別彆扭扭的露出了額前的發網,看上去有幾分滑稽,我伸手把她的假髮扶正。
我們上到觀海台後,台下的樂隊開始奏國歌,正前方的沙地上插上了兩根簡易的旗杆,底部是用複合板搭建的簡易升旗台,那面明顯是從倉庫取出,布滿塵埃的蕾申國旗在有氣無力的弦樂聲中,忽快忽慢的上升——可惡,真是**裸的蔑視!
升旗完畢後,司徒寶踏著響亮的步伐,手持畫軸走到艾可兒面前。昨晚滿屋子的工匠們為了這畫軸忙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在拍照時,為了使得拍出來的照片必須與外交會議上的我一模一樣,我腳上的軟底鞋,禮服里的防彈衣,禮服外的披風,臉上的油膩妝,全都一個不落的考慮到了。化妝師梁女士也是位軍人,她在給我準備油膩妝時有些為難,懷疑自己的實力不夠,擔心把我的臉給整丑了。我不管,任務必須得完成。最後她被我逼急了,讓我在屋外跑了幾圈,跑得汗淋淋的,也就不用化妝了。而司徒寶將畫軸高調的在眾人面前炫耀,正是為了展示我們昨晚的勞動成果,得讓姐姐以及她身邊的人看見畫紙。
司徒寶對著艾可兒將畫軸高高舉起,讓所有人都看見他手上的畫軸,畫軸上的兩塊昂貴的和田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艾可兒把臉湊到他面前,看上去他倆似乎隨時會接吻了,她問:「司徒先生,這是妹妹送我的國禮呢,還是你的貼心?」
司徒寶給她拋了個媚眼,吃力地說:「這是我的心……意。」司徒寶第一次參加外交會議,這種場合令他緊張,他幾乎沒法把一句話給說完,每個字詞仿佛是他竭盡全力擠出來般,嗓音顫顫的,腔調也變細了,還多加了個「意」字。說完後,他故作瀟灑地抖開畫卷,一轉身,向所有人展示他手中的畫。
令人驚訝!我清楚地看見畫中什麼都沒有,白紙一張。司徒寶似乎也沒料到畫竟是白紙,他看了又看,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我以我家族的名義做擔保,我昨晚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抱歉,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交陽的司徒寶,族姓女媧,英雄的後裔。我的族人南宮婉兒曾用一卷畫軸治理了光貞年的蝗災,我今天本也想施法讓大家開開眼界,可惜拿錯了畫卷,空歡喜一場,只好下次再讓諸位大飽眼福了。」
司徒寶在撒謊,他不可能拿錯,畫軸只有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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