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的可能性。」
而此時此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溫妮莎已經陷入了昏迷,她沉沉地睡在方凌的肩頭,少年消瘦的身軀屹立在強光之中,前方就是綻放出璀璨光華的石碑,在這塊石碑上他感受到了和前些日子那對男女相同的能量波動。
「魔法……」
「轟!」一聲巨響,二樓的地板忽然大塊大塊地塌陷,方凌目光微凝,右腳朝那塊發光的石碑用力一踢,右手抱住溫妮莎,縱身一躍,左手抓住了石碑的邊沿,整個人立刻和石碑一同向外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碎了玻璃,落在了後巷的地面上。
「嘁!」
落地之後,他看著自己左手手背上的血痕輕啐了一口。
偏誤仍然存在。
「是你把這裡搞成這個樣子的?交出你手上的石碑,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比較舒服的死法。」一個令人極度生厭的沙啞嗓音在方凌背後響起,少年閉上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時臉上已經多了一張恐怖誇張的獠牙面具,帶血的獠牙在石碑的強光下更顯得白森森的。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隱匿在黑色長袍中的身影,他全身都被飄動的黑色霧氣所覆蓋,包得嚴嚴實實的,也正因為如此,他那雙手套顯得格外眨眼。
左手純白,右手血紅,虎口處各紋著一枚黑色的薔薇花。
「魔法師……」方凌冰冷的目光掠過這個像影子一樣的傢伙的身體。
難纏的對手,極度危險的敵人。
「埃文斯上尉,你該出發了。」程文秋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了下來,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測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如果不知道我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我是不會去冒險的。」埃文斯微微地轉動著脖頸,關節摩擦的咔咔聲接連不斷地響起,「長官,我姑且叫你一聲長官,足夠的情報是獲得戰爭勝利的前提,倘若你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能夠告訴我,我不得不懷疑你們是想要讓我用一種藝術的方式去送死。」
他活動了一下手臂,伸張著穿上了機械外骨骼的手掌,然後將粒子槍的槍管對準了背靠在躺椅椅背上的程文秋的腦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就送你先上路。」
「你!」那個年輕的士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埃文斯的後腦。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毛躁得可以,你們的前輩難道沒有幫你們戒掉這個壞習慣嗎?」埃文斯一個後撤步貼上了年輕士兵的身體,手肘用力頂向了他的前胸,緊接著小臂一抬,撞開了士兵抓著槍托的手,然後手腕一翻,扣住了他手中步槍的槍管猛地向上一折,竟然硬生生地將金屬槍管彎成了「j」形。
瀟灑地握住槍管的彎曲處,埃文斯反手一揮,槍托重重地砸在了年輕士兵的前額上,可憐的青年驟然兩眼一黑,就這麼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埃文斯慢慢地轉過身,程文秋正安逸地躺在椅子上笑著鼓掌,儼然一副剛看完一場精彩表演的模樣,他眯了眯眼,原本他是想給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傢伙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這人竟然一點也沒有慌亂的樣子。
「精彩的表演,埃文斯上尉,看來我讓你擔任測試員,是做了一個相當正確的選擇。」程文秋輕輕按下了手中微型控制器的按鈕,他座位旁的地面立刻向兩旁平移開,一副銀灰色的戰甲從中慢慢升起,「現在,它是你的了。」
「你就不怕我拿到裝備之後連你一起殺了?」埃文斯像一條盯著獵物的毒蛇一樣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還是說,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依仗,是毒嗎?」
「放心,上尉,這副戰甲絕對安全,裡面不存在任何可以制約你發揮的東西,更不會有什麼隱藏的毒針。」程文秋輕輕一笑,「當然,一些數據採集的儀器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相信我,你不會注意到那些米粒一樣的物件的。」
「這是什麼材質?」埃文斯走到那副銀灰色的戰甲旁,伸出手摸了摸,「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材料。」
「黯晶。」
埃文斯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次。
「我最後問你一遍,我到底是要和什麼東西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