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輕拍了他一下,嘟著嘴道:「每天跟你們廝混,弄得本小姐都分不清好賴話了。前天表哥煉製八品丹又失敗了,父親正愁眉不展,憂心表哥能否入圍呢。我想安慰他幾句,卻順嘴說了句喜聞樂見,差點沒把他氣死……」
噗……
不由身子一抖,卓凡啞然失笑出聲,上官輕煙看到,臉色更是大囧,嗔怒地狠狠捶打著卓凡的背脊,滿臉通紅,埋怨道:「你還笑,還笑,這不都跟你學的?壞人!」
「我又沒教你,這毒舌是你自學成才,關我什麼事,哈哈哈……」
「你還笑,不許笑了……」小粉拳止不住地捶著,上官輕煙窘態更甚:「我們上官家可是書香門第,要不是整天跟你們混在一起,本姑娘能受到這樣的影響嗎?都怪你,就不能謙謙君子一些嗎?整天流氓痞性,帶壞了兒子,連本姑娘都被你帶壞了……」
「這怪我咯,又不是我讓你每天跟著的……」
「就怪你,就怪你……」
兩人一陣打鬧,糾纏不清,在廣場眾人面前,旁若無人地嬉戲著。可是,遠處一雙怨毒的眼神,卻已然快流出血淚來了。
沒錯,此人正是與他們二人分開行動的上官玉林無疑。
為了不被王府的人懷疑,上官玉林和卓凡便被上官家的人安排為互不相識的二人,分開行動。卓凡在飛雲城有正經的身份,自然什麼事都好辦。
可上官玉林,便不得不再秘密出城一趟,然後再返回來,佯裝成跟其他人一樣,為了丹王大會,特意趕來的樣子。
這樣的話,兩顆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暴露的幾率就小了很多。最起碼,就算上官玉林露陷,也不會牽扯到卓凡這裡,他們在古家就還是安全的。
上官家高層的安排不可謂不細,面面俱到,卻唯獨沒有考慮到這位上官大少爺的心思。遠遠看著卓凡和表妹二人嬉鬧一團的情景,上官玉林的肺都快氣炸了,卻又沒處發泄,讓他忍不住狠狠攥緊了拳頭,青筋暴露!
「咦,這位兄台也是煉丹師,還是融魂強者?」
但是正在此時,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正是剛剛那個到處打探他人虛實的小子,又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臉陽光燦爛道:「想必兄台的煉丹術已然登峰造極,有九品煉丹師程度了吧,不知師從何門啊……」
沒有看他一眼,上官玉林咬牙切齒:「滾開!」
「什麼,兄台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太過氣憤,導致了他咬字不清,那個打探消息的人竟是不由一愣,不知死活地再次詢問出聲。
眼睛不由微微眯了眯,上官玉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卻是驀地露出一絲邪笑:「你想知道我的師承?哼哼哼,那可厲害了,整個中州估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能就這麼說出來。你跟我來,我偷偷告訴你!」
說著,上官玉林已是一轉身,走向了一個陰暗的拐角處,瞬間隱了進去,失去了人影。
眼前不由一亮,那人不禁一陣興奮,急急跟了上去。
可是,他剛走進去,便忽的一下,被一個人影驀地捂住了嘴巴,狠狠拖了進去。接著,便是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和暴揍聲,不絕於耳。
待到半個時辰後,上官玉林從那陰影處緩緩走出,神清氣爽,面色也比先前暢然多了,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淡笑道:「呼……這下我爽了!」
說著,他再次怡怡然地走入了人群中。而身後那個陰暗的角落裡,卻是不時地發出哀怨的呻吟聲來。
「為……為什麼……」
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掌兀然從那昏暗的角落裡伸出,趴著地面,一步步的移動,最終一個滿身是血,面目不清的人影從裡面爬了出來,一臉哭喪相,咒罵出聲:「你奶奶個熊啊,不就閒聊幾句麼,用得著下這樣的狠手嗎?既沒殺父之仇,又沒奪妻之恨的,至於麼,嗚嗚嗚……」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剛剛那人心裡裝著的,的確是奪妻之恨的怒火。不過他這股怒火發不到該發的人頭上,正好他這個倒霉催的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便只能作為替代品,讓他發泄一下了。
可以說,他今日這一頓揍,完全就是運氣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