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大量的自然力替被迫害的六人清除了體內蟄伏的毒素,還好完成這些事的人是沁晨,換作其他人,也只能有心無力了。
是藥三分毒,藥理之間的作用搭配得好就是救人良藥,搭配不好則是殺人毒/藥。但是無毒之藥也能取人性命,關鍵之處,就是心理暗示。從沁晨讓管家去把凌宇找回來的時候,布局便已經開始了。出於對深淵惡魔之力那種滲人陰寒感的熟悉,沁晨在走入會堂的那一刻就知道在場的人絕對有接觸過深淵惡魔的人,這一點,也是沁晨發問的最後一點,直接破除了長老會一眾的心理防線,最後藉以謊言,對,漏說了一個字的事實瞬間成為了謊言,解毒/藥瞬間成為了毒/藥,也因為這個謊言讓心理崩潰了的幾名長老死於非命。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怕。在沁晨的淳淳誘導之下,長老會的長老自然相信沁晨的鬼話連篇,自然而然被自己嚇死,況且沁晨已經替他們鋪好通往黃泉的路,更貼心地為他們提供了兩種死法,平時沒有受到過多少痛苦的長老自然而然選擇了最直接。最安逸的死法。而心有愧疚的後輩則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懲罰的到來。於是乎,藥效起作用。
整個過程,就是一個鬧劇。旁觀者一早就能看清楚的鬧劇,可是當局者迷,自然不曉得其中原因,成為了策劃者的玩具。有心算無心,能如此直截了當地死去也算是一種運氣吧。
「岑家的毒瘤總算是徹底摘除了。晨兒姑娘,老身不得不再一次感謝你了。請受老身一拜。」說罷,岑家夫人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沁晨的面前,眼看就要跪下去,在一旁的凌宇卻是先在沁晨之前行動了起來。只見凌宇猛一揮袖,一陣清風帶著濃郁的自然力硬生生地將岑家夫人的身體託了起來,任其如何使勁,也無法下跪躬拜。
「岑家主,你也不看看晨兒姑娘才多大,你這樣子做豈不是折她的壽嘛?我相信晨兒姑娘也不喜歡這樣多此一舉的禮節。坦率一點就好。」凌宇用手支撐著腦袋,一臉慵懶地看著岑家夫人。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得出沁晨目前的狀態。受人之邀,也順手解決一下小事好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凌宇也就替沁晨解決了一個不必要的麻煩,直接省去了多餘的步驟。
「知我者非會長大人莫屬啊,的確如此,夫人也就免去所有的繁瑣禮節吧,晨兒接下這個恩公之名,供奉之主之位就是了,不要再弄什麼禮節儀式啦。」說到禮節儀式,沁晨連忙擺手搖頭,一臉不願意,顯然是受不了動不動就跪拜,三句話不離受我一拜之類的繁瑣。
「好吧,既然姑娘不願意,那我們也就免去多餘的禮節吧。那麼恩公,請接受我們岑家的家族信物吧。」說罷,岑家夫人微微弓腰,雙手掌心朝上,托起拐杖,將其平舉過頭,遞向沁晨。沁晨也不推脫,雙手接過這根看上去古老平凡的拐杖,整個過程,嚴肅端莊,即使是家丁家僕,也不敢大口呼吸,一直小心翼翼,唯恐驚擾到了整個過程。
「從岑家立足在洛羅城以來,一直以這根拐杖為歷代家主的掌權象徵,持有這根拐杖的人,無論是什麼命令,家族內的所有人一律無條件服從執行。所以,老身在這裡也就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恩公可以讓岑家繁榮起來。」完成交接儀式後,岑家夫人語重心長地叮囑了一句,交代了拐杖的來歷之後,有些安心地笑了笑,「都去內院餐廳準備就餐吧,凌會長,不知你可否賞臉在岑府吃個便飯啊?」
「那是自然方便的,就算我不給你面子,我也得給晨兒姑娘面子啊。岑家主,看我今天怎樣把你的六個繼承人都灌醉!」凌宇哈哈一笑,頗為自信地下了個戰帖,在沁晨看來,若真的拼上一把,大概都是凌宇在欺負小孩了。
「五小兒,你們聽見了沒有,人家凌會長出言不遜來著,我們該怎麼辦?」岑家夫人說話也是足夠的風趣,不只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還是掃除了兩件麻煩,總之心情不錯。
「夫人,看我們怎樣把他給灌醉,放心吧夫人。」
「哈哈哈哈,就你們五個,放馬過來吧,再來五個也把你們灌翻!」
「我就說一句話,都不給用自然力來卸掉酒勁,卸掉了就不好玩了。」冷不丁地,一直不說話的沁晨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這六個漢子一時語塞,只見六人面面相覷,尷尬不已,像是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