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詩囊,這秘書郎便是皇帝的詩囊,要定期獻上一首靈詩,獻得越多,品階越高,升遷的速度越快。」
懷素輕輕地笑了笑,「你在宮中頃刻之間便做出三首好詩,聖上怎麼能放過你這個上好的詩囊呢?」
「這...這不是明搶麼?」
怪不得歷代皇帝都高壽呢,有這麼多人幫他們修煉,至少都能成為文王吧!
只是一首靈詩幾百上千貫,憑白送人,誰願意啊!
懷素笑道:「朝廷給你顯赫的官職、清貴的身份,優厚的待遇,宮內的書籍任你閱覽,只要你定期獻上詩文,這不應該嗎?」
「這個定期是多久呢?」
「一年至少兩首四品靈詩,若是願意獻上三品靈詩,另有嘉獎。」
兩首貌似不多,要是實在做不出,也可以去商行里買,不過靈詩是緊俏貨,有錢還真不一定能買到。
他想起自己當時一口氣賣掉了九首靈詩,真是才大氣粗,薛家肯定能從中賺取不少利潤。
王維想了片刻,問道:「靈詩難作,每一首都是詩人的心血,若是有了靈詩,不願意獻上呢?」
懷素道:「以瀆職論,輕者罰詩雙倍,重者革職,永不錄用。」
「這麼嚴重?」
「不錯!」
懷素道:「我那好友李太白,前年入京,詩才動京城。陛下召見他,賜他秘書郎一職,太白推辭不過,只得接下。
然而太白性情耿直,不願意成為陛下詩囊,一年連做許多好詩,卻不願意獻上一首。
陛下得知此事後,龍顏大怒,以欺君之罪將其革職,永不錄用。」
「厲害厲害,太白剛烈,某自愧不如!」
王維自認做不到像李白那樣灑脫,只能自嘆不如。
接著他又問起了溫湯監的差事。
「溫湯監應該是貴妃的提議,負責華清宮溫泉殿的差事。」
「貴妃?」
王維心道:難道這差事是負責為楊玉環打水、搓背?
嘿嘿,這似乎是一個美差啊!
正胡亂臆想著,忽聽懷素問:「玄奘,你可知溫泉殿建成以來,一共死了多少個溫湯監?」
「什麼死人?」
「五年來,一年死一個,而你是第六任溫湯監。」
這麼危險!
王維驚訝道:「為什麼會死人?」
懷素道:「據說楊貴妃喜怒無常,不好伺候!」
女人麼,難免有心氣不順的時候,尤其是美女,毛病多多,不好伺候也正常,只是動輒殺人,確實不好伺候。
「那為什麼要選我當這個官?我好歹是半步文尊,怎麼能伺候女人沐浴呢?」
懷素皺著眉,說道:「可能貴妃怒氣未消,想找你麻煩吧!」
「為了討好她,我絞盡腦汁地寫了三首靈詩,可她為什麼還要針對我呢?」
王維埋怨道:「女人真小氣!」
「傳聞楊貴妃氣量小,睚眥必報,一旦有人得罪了她,必遭大禍。今日你作詩獻媚,不僅沒能討得貴妃歡心,還失了氣節,吃力不討好,何苦來哉!」
王維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輕鬆,當時那種情況,不斷上頭,就斷下頭,傻子才想太監呢!
只是聽他提起氣節二字,王維忽然想起了張九齡。
初次見面時,兩人惺惺相惜,有成為好基友的可能性。
然而,等他下台宴飲時,張九齡對他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直到宴會結束,也沒跟他說話,至於拜訪韓愈之事,也沒再提起。
現在想想,或許張九齡認為他作詩獻媚,失了貞操,不乾淨了?
遭人嫌棄了啊!
王維苦惱地撐著額頭,想要仕途順暢,先要學會站隊,他本來準備加入清流一派,卻發現對方關上了門。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敲敲門,探一探韓愈的態度。
胡思亂想了片刻,他又問道:「那麼蘭台寺少卿是個什麼差事?」
「這個麼?」
懷素嘿嘿一笑:「你可知明朝的錦衣衛?」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呢?」
「蘭台寺與錦衣衛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