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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進入關押人員住的宿舍樓房,分出幾縷神識去查房。
神識分散,僅一分半鐘即巡查完住有人的房間,也找到目標。
看守所里共有在押人員二十七個,大部分是因為違反治安管理條例而被拘留,犯事較輕的那類人員有的數人合住一間。
劉桐的二婚丈夫單獨一間。
找到目標,小蘿莉似幽靈般地飄動,飄到某個標有房號的房間外停一停,再以挪移術挪進在押人員住的宿舍。
宿舍大概就十個平方,朝走廊有窗,對著門的那一面附帶廁所,宿舍內僅有一張簡易的鐵床,一個放衣服物品的雙門柜子,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
宿舍帶有廁所,相當於一個套間。
當然,宿舍內也有監控攝像頭,保證在押人員處於監控中。
宿舍的小歸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犯事的人進看守所還能住上套間,待遇相當不錯。
劉桐的二婚丈夫姓張,叫張元有。
在押人員因為沒有娛樂活動,睡得早,張某人已經睡著,眼鏡放在桌子上,羽絨衣則放在床頭。
潛進宿舍的隱形人樂韻,讓攝像頭暫時「休眠」,再以神識布下結界,將整個宿舍隔離起來。
做好安全措施,再拿出一顆夜明珠放桌面照明,不客氣地掀開被子,將躺被窩裡睡著的男人提起來扔地面。
冬天人人穿得厚,劉桐二婚丈夫可能是想睡懶覺,為第二天早上省一些手腳,只脫掉外套和長褲,穿著秋褲和羊毛衫睡覺。
見著某人的本人,樂韻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照騙。
藍帥哥他們收集有劉桐二婚丈夫的生活照,看模樣確實有點廝文,也勉強能稱小白臉,而實際上他本人沒相片好看。
他在局子裡,沒有打理形象的條件,頭髮亂糟糟的,下巴也冒出點胡茬,還有眼袋。
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精神氣,精神萎蔫,顯得又老又廢。
把人丟地板上後,樂韻挪過椅子,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坐等某人清醒。
張元友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扔地時還迷迷糊糊的,遭冷氣一吹,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找被子。
他胡亂抓了幾下沒找著被子,人也徹底的清醒,因為明亮的光,令他抬頭望向電燈的方向。
那一望就望見坐在桌前的一個人,因為他有點近視,沒看清人的臉,但確定看到了人,嚇得「啊」的尖叫:「鬼鬼」
他嚇得退到鐵床邊,以靠抵著鐵床,驚恐地看著桌前的人。
「」樂韻忽然沉默,要論恐怖生物的知名度,果然還得數「鬼」這種生物!
她默默地揮揮小手,將桌上的眼鏡「送」到某位面前,本著好事做到頭的原則,還特別好心的幫人戴上眼鏡。
「鬼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張元有看到突然出現在前方的眼鏡,嚇得眼睛爆瞪,臉上的肌肉直顫,雙手死死地摳地。
可眼鏡卻不聽他的,在他驚恐的眼神里,眼鏡穩穩地架在他的鼻樑上。
當眼鏡自己架好,視野也清晰,在張元友想揮手摘眼鏡扔掉時也看清坐椅子上的人的面孔。
椅子上端著一個穿著古代衣服的少女,她裡頭穿的是紫色的上衣和裙子,外面套著藍色外袍,外袍外還套著一層紗衣。
少女的頭髮扎在腦頂,戴著漂亮的金冠,似觀音一樣也頂著一塊紗。
看清少女的臉,張元有心中湧上巨大的驚恐,瞳孔放大,喉嚨里發出「咯」的幾聲,然後才冒出聲音:「樂樂韻你你你是人是鬼」
他的臉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瞳孔放大,全身都在顫抖。
「一眼就認出我,看來你在跟劉桐結婚前沒少下功夫,必定是仔細研究過劉桐以及梅子井周家人和我,你是經過慎重考慮才接受別人的好處,與人合作騙婚劉桐。」
劉桐的二婚男人一眼認出自己,樂韻並不奇怪,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人:「你是自己交待你收了別人多少好處才跟人合作騙劉桐房子,還是需要吃點苦頭再說?」
張元友抖得比打擺子還厲害,慘白的臉上一下子滲出豆大的冷汗,牙齒直打架:「我我」
「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你自己不說也行,我自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到那時候,你也失去了最後一點價值。」
其實,他說不說都不重要,因為樂韻在他沒戴眼鏡之前,已經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許多東西。
就算沒從他眼睛裡看到秘密,她只需對人搜搜魂,讀讀他的記憶就能知曉想知道的一切。
之所以特意將人弄醒問話,不過是想讓他嘗嘗恐懼的滋味,讓他也親自體驗一下「擔心害怕」是什麼樣的味道。
張某人竟然為一點好處心甘情願當棋子,自然也得承擔起東窗事發後的後果。
樂韻做事一向公正,對自己的病人會一視同仁,同樣對敵人也一視同仁,她不會放過幕後人,同樣也不會放過馬前卒。
張某人這個馬前卒,當然也必然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
沒道理他和幕後人一起搞事,害得她四處奔波,卻要她大方的放過他是不是,所以嘛,必須以牙還牙。
張元有的瞳孔一陣收縮,眼神亂瞟,當目光瞟到宿舍的門,發現門是開著的,他再次發出尖叫:「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
他扯開嗓子,拼盡全力喊,喊了幾聲,即沒聽到其他人被吵醒時的怒罵聲,也沒有聽到管教們的警告聲。
他抬頭望向攝像頭,攝像頭好好的。
再看向桌前,那人穩噹噹的坐在那兒,仍舊笑盈盈的,並不見絲毫緊張。
「」張元有嚇得心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