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季映姬的說教,白井月也是被嚇了一跳,但是果然還是興趣更高一些,雖然早就知道這回事,但當這件事情真的從幻想變為現實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難以言說,就好似夢想成真了一般。而且,現在的四季映姬和以後那種聞之色變的程度來說,還是差遠了。
白井月摸了摸四季映姬的頭,笑著說道:「映姬的話,我可是都聽了的。真是抱歉,這七百年來,讓你一個人。」
「嗚···嗚啊啊!!!」
眼淚,終於是從這個外表堅強的女孩眼中奪眶而出。
和家人分隔兩地、遠赴他鄉,數百年無人問津、孤身一人,心血千瘡百孔、險些遭毀。
這一件件事情壓在四季映姬那瘦小的身軀上,讓她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再怎麼說,現在的四季映姬,都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如今,為了解決地府的隱患,她賭上生死打算背水一戰,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寬厚的身軀再度出現,站在了她的身前,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撲在白井月那寬厚的肩膀中,四季映姬放聲大哭,這是她來到這邊第一次哭泣,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哭泣。
終於,在許久之後,四季映姬的哭聲漸漸停止。
「哭夠了嗎?如果不夠,我可以繼續當你的抱枕哦。」
聽聞這話,四季映姬從白井月的懷中掙脫,臉色微紅:「白井大人這次來到地府,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看看我的小閻蘿嘍~」
看著四季映姬通紅的小臉,白井月來了興致。
「大人真是的!閻羅可是很嚴肅的職業!」
雖然沒有聽出來白井月話語中真正的含義,但是四季映姬也知道白井月是在調戲她。
「可是,我真的只是來看看你,地府的規則我也不太懂,沒有看的必要。我實在沒有想到,一場沉睡,七百年就過去了。一想到你一個人在這邊七百年,我就有些愧疚,畢竟當初是我帶你過來的。」
聽完,四季映姬有些感動,至少她知道了,這七百年,她並沒有被對方遺忘。
「嘛,既然大人來了,便來看一下吧,現在的地府。」
雖然白井月說沒有看的必要,但是四季映姬還是打算帶白井月參觀一下,就好像是做了一點成就就像在自己長輩,或者是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炫耀一樣,四季映姬現在只想把自己七百年來的努力,展現給白井月看。
二人朝著冥土深處走去,路過一個又一個茫然的亡魂。
「這些都是剛剛死去的人,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所以在這裡徘徊,直到他們明白了自己死亡的事實之後,才會開始朝三途河的方向走。」
這裡沒有什麼可看的,四季映姬便帶著白井月加速,片刻後便來到了三途河邊,這裡,就比剛剛的平原熱鬧多了。
大量的亡魂排成隊列,一個個走上岸邊的木舟,然後再木舟的帶領下,朝著彼岸划去。
「因為沒有奈何橋,所以這裡只能僱人來擺渡,他們大多都是罪孽深重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是用工作來減少刑法或者用一定工作時間免除刑罰。」
話語中,四季映姬透著無奈,她也不想啟用這些人,但是罪孽少的,基本上做一段時間就會清光自己的罪孽,然後就選擇投胎去了,人員的頻繁更換反而會拖累這裡的速度。無奈之下,她只能用這些罪孽深重,又不想受到懲罰的人。
她可不願意回到地府剛剛建立時,全部都要她一人動手的日子。
好在,還是有幾個不想失去過去記憶,願意一直留下來的人,算是她唯一的安慰了吧。
看著眼前井然有序的景象,白井月不由得點了點頭。四季映姬的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也難怪她父親放心她過來,她是有能夠支撐一個地府的才能的。
只是不知道,她審判靈魂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話說,現在她在這裡,誰在審判靈魂?
疑惑的白井月提出了這個問題。
「暫時在是非曲直廳外排隊呢,畢竟今天的事情更重要,如果樹妖不除,輪迴也將被毀,審判不審判都沒有意義。」
「是非曲直廳?不是閻羅殿嗎?」
白井月奇怪地問道,當初在漢朝時,那個牌匾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