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越好,那麼,藥性的揮發功效也就越強,也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就好像現在這個樣子,希麗莎的功力恢復到頂峰,藥性也達到了極至,仿佛熊熊烈火,焚燒了她最後的一絲理智,好像瘋子一般,將楚天歌推倒……
烏山神王一聲冷笑:「看見了什麼,精彩不?」
他的動作比他的話快的多,且他原本就在安無風身邊,一對銅錘就擱在他腳下,彎腰,取錘,攻擊,一氣呵成,仿佛經過無數次演練一般,一句話剛出囗,銅錘便呼嘯而至。
這一刻,安無風竟然紋風不動,仿佛痴了。
也對,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深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積極劈腿,尤其和熟悉的人,乃至親近的人,絕對是意外的震驚的!
對外界的意外與震驚,人體的生理反應通常是錯愕與痴呆,這卻正是策劃人之終極目的!
他們要的,就是安無風的錯愕和痴呆。
這是他們的機會。
擊殺安無風的機會!
就在金木水三護法和蘇泊神王烏山神王發動攻擊的時候,燒烤店外的街道上,緩緩行來了一個月袍青年。
拜火教的火護法。
他目光微抬,看見燒店內燈火忽滅,俊臉變色,輕喝一聲「不好」,便要振身撲去,哪裡料得憑空一聲「轟隆」巨響,仿若地動山搖,巨大的聲浪,竟然挾帶著一股仿佛實質的力量,生生將他迫得倒退,倒退中,他看見了,一雙銅錘貫穿屋頂,衝上夜空。
他當然知道,那是烏山神王的武器。
那麼,烏山神王的武器都被人拋上了空中,他的人呢?
他的人被按進了地皮——沒有錯,當烏山神王最是積極的雙錘砸擊過來的時候,蘇泊神王的丈三奪命鐵索後發先至,索尖系有一柄三寸利刃,雖只三寸,卻閃現藍汪汪光芒,分明浸制劇毒,只須傷人一線便見血封喉要人性命,歹毒之至。
早已對安無風心懷忿恨的木護法更是不甘落後,鑌鐵棍掄處,勁風自生,呼呼作響,風氣仿佛顫抖。
數般武器兇猛集匯,眼看尚處發呆的安無風難逃斃命當堂之噩運,霍然一動,反手一掌拍在一個銅錘邊上,引得軌跡偏移雙錘互擊,「啷」的一聲悶響,烏山神王只覺的手上握著的不是他熟悉的銅錘,而是兩座相撞的山,那撞擊產生的巨力,他如何禁受的住,倘若強行硬撐怕是臟腑皆被震碎,大駭之下當機立斷鬆了手。幾乎同時,他看見了離開他雙手的一對銅錘在震彈中左銅錘將蘇泊神王的奪命索磕飛,藍汪汪的利刃插進持劍躍在空中的水護法喉嚨;右邊銅錘撞歪了木護法的鑌鐵棍,改變了軌跡的鑌鐵棍徑直掃向金護法,金護法雖年紀最是老邁,但身手敏捷勝過大多數年輕人,雙刀橫胸力擋,咔嚓聲中雙刀生生被撞擊而斷,鑌鐵棍去勢未止,攔腰掃在他的腹部,「噗」的一聲悶響,如擊敗革,金護法好像熟透的蝦折彎了腰。
更不知何時,烏山神王但覺眼前身影乍晃,分明是安無風欺進了身前,一對原本屬於他的銅錘竟然到了安無風的手上,雙錘泰山壓頂般砸之下來,他想退,卻駭然驚覺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形成實質的銅牆鐵壁一般不能移動一分一寸。他做夢也想不到,這是安無風在暴怒之下啟動了空間力量將他鎖定,只能在眼錚錚的盯著銅錘降落腦袋之際絕望的怒喝:「你們怎麼不動手!」
蘇泊神王和木護法自然識得安無風獨向烏山神王攻擊,正是左右夾擊的千載不遇機會,但是,蘇泊神王的奪命索插進了水護法的喉嚨,水護法本能的捂住喉嚨,同時把索端的利刃抓的死死的,木護法的鑌鐵棍陷進了金護法的腰腹,被他的胸骨牢牢卡住,雖然,他們還是很快的抽回自己的武器,但一收再發的過程中,機會已經流失。
噗!
烏山神王腦袋不見了,化作無數骨快肉碎與同稀爛的腦漿,迸濺在空氣當中。
烏山神王身體原本強壯,加上他主修的外門武功登峰造極,宛如銅皮鐵骨,第二錘下來的時候,雖把他腰背砸出了一個洞,但他的軀幹竟然把地皮震裂,強行嵌了進去。
蘇泊神王和木護法心膽俱裂,魂魄飛散,再無鬥志,連走門都嫌不及,返身射起,欲破屋逃遁。
安無風雙錘擲起,化作兩道黑電,烏烏勁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