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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陛下會治罪,就算治罪,也比不開門的罪更大。
因為他們是皇子,是陛下真正的家裡人,是陛下的親兒子,陛下可以欺負他們,老子打兒子,那畢竟是天經地義。
但其他人要是敢這麼做,
就得自己掂量掂量,
你有這個資格麼?
陛下的兒子,只有陛下能動,讓他跪著就跪著,讓他趴著就趴著,其他人,敢落井下石,那就是不給陛下臉面。
再說咱們,咱們陸家,要是連這份和陛下之間的恩情都沒了,那還能倚仗什麼?」
「是,娘,兒子明白了。」
「再提點提點你那口子,事兒,既然為娘已經應下了,今兒個,小六子就要來咱們府里娶人了。
什麼紅燈籠紅綢子喜面兒什麼的,這些玩意兒,都能用銀子買來的物件兒,本就不算什麼。
得對人家何家姑娘熱情點兒,多動點兒心窩子,就算是自己掐自己,也得給老身我抹出一點兒淚來,做出一副嫁閨女心疼不舍的姿態。
真不真,像不像,假不假,
那是後話,
只要態度到位了,這份情,也就應下了,日後,至少也能有個緣由走動走動。
今兒個,你給人家臉了,明兒個,人家才會給你面兒;
你那口子平日裡就是太精明,為娘怕她一時糊塗,算不清這個賬來。」
「娘可是聽說了什麼?」
「呵呵,不過是一些嚼舌根子的話罷了。」
「兒子治家無方,擾了娘清靜了,這是兒的過失。」
「你事兒也多,哪裡有多少心思去照顧家裡,也是為娘懶了,只想圖自個兒清靜不想管事兒,平日裡那些小字輩兒的雀兒嘰嘰喳喳聽幾聲,倒也能解悶兒。
但遇到正事兒時,可由不得她們胡鬧。」
「兒聽娘的吩咐。」
老太君再度端起茶杯,
苓香上前,開口道:
「老爺,昨兒個給何家姑娘送宵夜時,小二少奶奶當著人家何姑娘的面兒教人家吃茶的規矩哩。」
陸冰聞言,目光一凝。
小二少奶奶,是陸冰二兒子的媳婦。
老太君又抿了一口茶,一邊放下一邊道:
「為娘也年輕過,女人吶,心眼兒有時候確實小,呵呵。」
陸冰起身,拱手道:
「娘吩咐。」
「小楠子的那個媳婦兒,是邱家的吧?」
「是,邱家的。」
「嗯,倒也不算是小門小戶,但………休了吧。」
「是。」
「咱陸家的人,可以沒什麼本事,因為咱們這種人家,本就不是靠本事起家的。
但,絕對不能蠢。
小楠子的腿,打斷一條,那叫聲,得讓人家何家姑娘聽著。」
「是。」
哪怕要打斷的,是自己兒子的腿,陸冰依舊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老太君重新拿起佛珠,道:
「敢瞧不起人何家女的出身,覺得人家屠戶家出身低賤了,呵呵;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人何家女是要嫁給皇子的,人是要當主子的,咱們,就是一群奴才。
這世上,哪有奴才敢笑話主子不懂吃茶規矩的道理!
規矩,
規矩是什麼勞什子玩意兒,
在咱們當奴才的眼裡,主子的話,才是規矩!」
「是,娘,兒子記下了。」
「丫頭。」
「奴婢在。」苓香應道。
「叫月丫頭她們進來幫我著正服。」
陸冰聞言,微微一愣,道:
「母親,您……」
老太君瞥了自己兒子一眼,道:
「雖說你也是打小跟在陛下和梁亭身後一起玩兒的,但你那時候畢竟還小,有些事兒,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