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疊套話廢話的沒必要說了。
靖南王翻閱了幾本,點點頭,道:
「知道本王想說什麼麼?」
鄭伯爺點點頭,道:「這批紅的本事,不去司禮監可惜了。」
「呵呵。」
靖南王笑了,伸手,將這些摺子推到一邊,道:
「為帥者,想做到事無巨細,太難了,但本王的習慣就是做到事事心中有數,治軍如治國,那種一聲令下千軍萬馬擂鼓衝鋒固然暢快至極,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得坐下來,受累於案牘之中。」
「是,末將受教。」
「下午還會有一批過來,你就按照這樣子的,幫本王批閱了吧。」
「是,王爺。」
「傷勢如何了?」
「已經沒大礙了。」
「雖說武夫的真正依仗,是自己的肉身體魄,但精氣化神,體魄和精神,本就是一體,不求得像鍊氣士那般過分追求自我和道的貼近,但至少得做到不要拖後腿,否則對你日後修煉之途不利。」
這是之前去東山堡見剛從昏迷中甦醒的鄭伯爺時看出的結論。
而那一次,鄭伯爺先是魔丸附體,再是磕了薛三的藥,精神遭遇了雙重透支。
「是,伯爺,我記住了。」
靖南王點點頭,問道:「吩咐外面送飯食吧。」
「王爺,我那兒早吩咐人準備好了,小火鍋,您吃過的。」
「你還有心情準備這些?」
「再忙,只要條件允許,都得吃得好點兒。」
「走吧。」
公孫寁在燒著火,宮璘則坐在那兒偷懶,也不是故意偷懶,而是確實無事可做,鄭伯爺一入王帳這麼久沒出來,他們倆其實就是鄭伯爺的倆親隨,也沒其他差事可干。
等到看見遠處鄭伯爺和靖南王走過來時,宮璘馬上起身去切菜。
鄭伯爺掀開鍋蓋,親自將菜都加了進去,他知道靖南王現在很忙,自是沒功夫去慢慢涮菜涮肉吃的,乾脆一股腦地做個火鍋冒菜。
「一起吃吧。」鄭伯爺對公孫寁和宮望說道。
二人點點頭,都拿碗盛了一些,然後遠遠地蹲到角落裡去了,都是軍二代出身的他們,自然不可能沒那個眼力見兒。
鄭伯爺則和靖南王一人一邊坐下,開始用午食。
「西山堡那邊,李富勝的攻勢一直見不到效果。」靖南王說道。
「想來,是第一波沒能拿下,現在進入僵持和消耗了吧。」鄭伯爺說道。
田無鏡點點頭,「不過,有了你的前車之鑑,他倒是特意去偵查了一下,西山堡內,是楚國獨孤家的一支私兵,並不是皇族禁軍。
雖然,在皇族禁軍里,也有一員將領叫獨孤念,也是獨孤家的人,但並未在一起。」
「這樣的話,也就是時日的問題了。」
「慢慢掃,反正也不急。」
「這次,算是末將見過的王爺所打過仗裡面的,最慢的一場了,其實,王爺應該更喜歡打這種仗吧?」
田無鏡沒回答。
「王爺,末將聽說,望江的河工還在修?」
「是在修。」
「是為了做什麼?」鄭伯爺直接問道,「是和伐楚有關麼?」
本來,鄭伯爺就對望江河工的事很是意外,這邊在國戰呢,那邊,居然還在修河工。
薛三回來後,也說了些關於河工的事。
要知道,三兒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看出了問題,那就必然是有問題。
鄭伯爺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末將聽聞,在望江擊敗野人主力圍困玉盤城時,王爺您就曾下令打造我大燕的水師。」
以前的大燕,根本就不需要水師,但伴隨著對外開拓戰爭的進行,要面對新的地形新的戰場環境,水師,是必須要擁有的。
望江河工,很容易就讓鄭伯爺聯想到大燕的那支新打造的水師。
田無鏡似乎沒打算刻意地隱瞞,
他放下碗筷,
看著鄭凡,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