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為殺燕人的平西侯。」
目的,很明確。
鄭侯爺喊道:
「今日趕路太急,身上染了太多風塵,不如來日我沐浴更衣後,與君大戰三百回合?」
說的是屁話,
但問題是,現在局面不明,很顯然,對方不可能就一個瀝龍槍,所以,只能用屁話來打發時間。
鄭侯爺雖說未曾在真正的江湖上摸爬滾打過,但帶兵打仗的經驗多了後,其實更懂得這個道理。
很多時候,雙方對壘時,你沒那麼多場面讓你大開大合地沖陣廝殺,很多時候都得靠這種屁話屁事兒來打發時間。
「讓平西侯失望了,今日是個好機會,一離開今日,想殺你,就太難了,憂,辦不到。」
很直接地認慫了。
而魏憂越是這麼說,劍聖心裡的愧疚,其實就越重。
如果不是自己幾次問詢歸期,鄭凡是不會和自己兩個人就往回趕的,放在其他時候,無論去哪裡,鄭凡身邊的保護力量都不會缺。
也就是今日了。
「殺了他,晉東數十萬剛剛安頓下來的百姓,會再度生計無著,那時,野人入關,楚人北伐,晉地,又將成為戰場,晉人,又將生靈塗炭。」
魏憂搖搖頭,道:「與我無關。」
很顯然,魏憂不吃這一套。
劍聖嘆了口氣,抽出龍淵。
龍淵劍身發顫,它很興奮,因為它能感覺到自己的主人,這次,是真的很嚴肅地要對決。
魏憂舉起長槍,
道:
「興許,這是您要庇護著他的原因,您的為人,我是相信的,但,我還是想殺了他,我是個粗人,我不喜歡想太多的事情。
今日,我想殺他;
不為什麼晉地蒼生,也不為什麼社稷存續;
五年前,
我就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我想了很久,也遲疑了很久,現在,我打算做了。」
滿打滿算,五年前,就是聞人家被滅的時候。
鄭侯爺馬上喊道:「那我覺得你應該去殺靖南王,我幫你約他給你殺?」
魏憂笑了,
道:
「正是因為清楚自己應該不是靖南王的對手,所以,才等到了今天,來殺你這位平西侯。
讓平西侯爺見笑了,
憂,
就是在找軟柿子捏。」
如果將靖南王和劍聖,擺在一個水平線上的話,劍聖這邊,再配一個鄭侯爺,哪怕多個稚童,也是多一個人,多了一份力量。
但不是這樣算的,
因為靖南王如果遭遇圍攻,他可以退;
劍聖當然也可以退,可問題是,劍聖很難帶著鄭凡一起退。
「沒商量的餘地了?」劍聖最後問道。
魏憂搖搖頭,
「我來,就是為了殺人,晉地、國祚、聞人家、仇、後果,都不在乎,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來殺了他,殺了他,能讓我覺得自己做了件事。
好事,壞事,大局,個人,都無所謂了。
您不用再勸了,
出劍吧。
亦或者,
您可以嘗試帶著平西侯走,我來攔您。」
「你不是我的對手。」劍聖說道。
「我承認,但我能攔住您。」
瀝龍槍舞了一下,
槍口,
向前,
魏憂橫跨了一步,擺出了一個可進可退的架勢。
劍聖在猶豫,在他面前,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現在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將瀝龍槍的主人斬殺,再快速回到鄭凡身邊;
一個,是自己掩護鄭凡邊殺邊走;
最後一個,是站著,不動。
等,
局面,已經很差了,隱藏的高手,他其實感應到了。
所以,等,不會更糟,甚至,還能帶上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