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三分嗔怒三邊期盼外加一分無所適從的神情都形容了出來。
鄭凡和劍聖是很熟很熟的了,
不熟的話,
當初和四娘第一次正兒八經上床時,也不可能請劍聖到中院裡去把關不是?
雖然這事兒,劍聖當時有所懷疑,但鄭凡是不可能把實情說出來的,畢竟只有皇帝在那啥時,外頭才會有太監在記著時辰。
「在我看來,比起收趙元年這個兒子,我更喜歡當他的爹。」
一側正在吃麵的陳仙霸聽到這話,忍不住臉色泛紅,嗆了一口,當鄭凡目光掃過來時,其馬上又低頭吃麵。
這個少年郎霸王,怕鄭凡可謂是怕到了骨子裡,當然,這裡的「怕」,也是敬重的意思。
至於說這等「下流話」到底會不會有損威嚴和形象,這就和富有者省錢叫節儉貧者省錢叫窮酸一個道理,王爺這般做派,只會讓王爺身上多出不少人情味。
「福王妃必然很好看了。」
鄭凡點點頭,道;「確實啊,她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除了四娘之外,第一個好看的一個女人。」
「郡主不算?」
原本,伴隨著鄭凡的崛起,世人一直說是郡主當初有眼無珠,錯漏了人才;
但在鄭凡封王,老鎮北王亡故鎮北王府式微之後,世人的說法又變了,開始變成是平西王當年沒能瞧得上郡主的模樣,不願意委屈了自個兒。
「郡主那時還是個年輕姑娘。」
說著,
鄭凡又指了指掛在帥帳里的甲冑,繼續道:
「再好的身段,甲冑一穿,也就沒什麼特色了。」
「呵,流言蜚語多不得信,唯獨那一條,你好人妻,在我看來,確實是真的。」
鄭凡毫不猶豫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劍聖,
道:
「你和我,到底誰更好啊?」
你不光娶了個寡婦,還笑納了一個拖油瓶兒子,誰的口味更重?
劍聖一時語塞,
有種揶揄了半天,才發現小丑竟是自己的感覺。
「仙霸。」
「屬下在!」
「傳令給宜山伯,問問他今晚的準備做好了沒有。」
「屬下領命!」
陳仙霸起身去傳令了。
薛三給福王府帶去了一句話:
「老規矩,裡應外合開個門,爹回家看看。」
最後的一個「爹」,鄭凡原話是「本王」,但薛三在見趙元年這般上道後,就自作主張給改了口;
用薛三的說法是,不能讓趙元年太尷尬不是?
鄭凡放下了筷子,
道:
「還記得當年,我率軍沖滁州城時,恰好趕上福王出殯,那一口大棺槨外加一應送葬品恰好卡在城門處,導致守軍連城門都關不上。
現在看來,
福王爺,當真是我大燕忠良吶。」
…
「母親,父王他是大乾忠良;
不僅為國薦才,也是為國而死。
現如今,別看燕人勢大,但我大乾已練出精兵,且剛剛在梁地覆滅了燕人一部精銳,那一部精銳,就是當年打進我滁州城的那一部!
平西王這次入乾,並非是為了攻乾,而是想要禍水東引,分明是在趙地梁地打不開局面,這才兵行險著罷了。
他是要打一場就走的,我王府哪裡還能有上次這般好的運氣,再在這一場風波之中安穩度過?」
福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抿了抿嘴唇,問道:「你想如何做?」
「他不是以為滁州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麼,他不是以為我福王府,就是他另一個家麼,他不是認為母親,就是他的……」
趙元年止住了話頭,深吸了一口氣,
繼續道:
「那我這個兒子,就好好地迎候他。」
福王妃點了點頭,道:「我兒長大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前幾日,那個侏儒忽然出現在了母子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