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
說到這裡,瞎子北頓了頓,繼續道:
「所以,我們要做到的一點是,主上若是真的有危險了,可以,在我們死之前,主上再死,這樣,我們即使是死了,也死得心甘情願,至少,沒什麼遺憾。
現在倒好,你和主上出去浪了,冒著生命危險在打仗,把我們五個留在這裡,我們留在這裡能做什麼?
等著暴斃?」
梁程搖搖頭,道:「我錯了。」
瞎子北伸手,拍了拍梁程的肩膀,道:
「你知道我最後怕什麼麼?」
「你有點特殊,我猜不出來。」
「我後怕的是,其實,面對死亡的勇氣,我們是有的,一杯茶,一把二胡,再點一根香,就這樣走向死亡,意境上也不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前兩天,你們去浪的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也被牽連得沒了的話,我會很難接受。
因為在死之前,
我居然是在畫施工圖紙,在做一個包工頭。」
梁程明白了,點點頭。
死亡,可以接受,但死亡的儀式感都沒有的話,就無法原諒了。
瞎子北似乎是將情緒發泄好了,
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道:
「好了,現在把你和主上這幾天的事兒,說給我們聽吧。」
說著,
瞎子北將一瓣橘肉送到梁程嘴邊,
梁程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張開嘴。
「甜不?」瞎子北問道。
梁程搖搖頭,
「有點酸。」
瞎子北直接將手中的橘子丟在了地上,
道:
「我就猜到這裡的橘子沒北封郡的橘子甜。」
「…………」梁程。
……
「主上,您這背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啊,嘖嘖嘖,這太慘了。」
四娘一邊幫鄭凡處理傷口上藥一邊有些心疼地問道。
鄭凡真沒好意思說是被梁程捅的,
只能道:
「戰場上,刀槍無眼啊。」
「這可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主上,下次可千萬不能把奴家丟下了,那頭臭殭屍,怎麼知道伺候人呢。」
「嗯,我錯了。」
對自己的女人認錯,不丟男子氣概。
「對了,主上,那位節度使的千金,沒帶回來呀?」
「被密諜司的杜鵑派人帶走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本來,是能湊一對的。」
「梁程似乎對她不怎麼感興趣。」說到這裡,鄭凡微微皺眉,思索道,「他好像和阿銘一樣,他們兩個,都對女人不感興趣。」
「哎呀,奴家不是說那位千金和梁程啦,時她和芳草,簡直絕配。」
「芳草?」
「對啊,一個是被阿銘殺了親爹,帶回來的,那位節度使的千金是被阿程殺了親媽,要是帶回來了,這倆丫頭,不是絕配麼。」
「呵呵呵…………」
雖然鄭凡覺得這時候不該笑,但還是忍不住。
「不過好像還真是的,似乎男人年紀大了,就對男女之事沒什麼興趣了。」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不少老頭七老八十了,還寶刀未老的。」
「那不一樣,老頭兒能和那倆死人比麼?一個是不老的吸血鬼,一個是冷冰冰的殭屍,他們倆年歲加起來,幾十個老頭兒都比不上哩。」
「也是。」
「說到芳草,她們估計再過一陣子,也該到翠柳堡了。」
「嗯。」
「主上,您要休息休息麼?」
「還好,不是很困,有點餓了,這幾天,沒吃得好。」
「那奴家下面給您吃?」
「好。」
「主上,您等著。」
四娘起身,離開了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