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五年內,兩次親自前往望江下游巡視河工。
且晉東的那座王府,似乎對這類的建設,格外著迷,現如今的蒙山,可能已經不是那麼難走了,就算是難走,這麼長的時間,一批一批地運,也能運過去了。
且蒙山最艱難的地方在於後方糧食補給難以大規模輸入,後勤難以持久,並非意味著人馬寸步難行。
否則當年那位攝政王又如何乘船入楚?
當年的年大……年堯那個罪人,又如何能夠自北方入襲范城?
另外,這些年來,范城應該也存蓄了不少糧草軍需,應該足夠燕人的大軍一時所需。
將一支規模龐大的大軍,運送過去後,再來一場不用曠日持久而是速戰速決的大戰,末將認為,是綽綽有餘的。」
謝玉安仰起頭,
道:
「晉地遼闊平坦,燕人騎兵如風,再者,晉東那塊地盤,又近乎全部被那座王府的掌控,悄無聲息間在自己的地盤上將軍隊進行秘密的調度,對那座王府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難事兒。」
「都督可是不相信我鳳巢內衛的忠誠?都督認為,是我鳳巢內衛傳回來了假消息?」
謝玉安搖搖頭,道:「鳳巢內衛,尤其是在燕地的他們,都是我大楚的好兒郎。」
「那都督……」
「可問題是,那座王府若是想要,完全能騙過所有人,甚至連他們自己的官員,都很難弄清楚他們的大軍,眼下到底去了哪裡,走的是哪條路。」
「怎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謝玉安瞥了一眼石勇,很是坦白道:「你石家是純臣當久了,無大封地無他心思。
這麼說吧,
我謝氏要是想造反,
完全能做到讓謝氏兵馬往西走的同時,呈現給你石家案頭上的鳳巢內衛奏報,是往東。」
這個例子,舉得有些過於生猛,生猛到在座所有人,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
謝玉安則繼續道:
「地是你的地,人是你的人,兵是你的兵,連溪流里的魚兒,都聽你的命令,在這個時候,地盤再大一點,在自家地盤裡瞞天過海,不難的。
我謝氏如此,
他攝政王在晉東,只會比我謝氏更甚。」
石勇抿了抿嘴唇,坐了下來。
昭翰起身道:「都督說的是,晉地的事,我們可以說隔山如隔世,那我楚地的事呢?燕人很謹慎,但依舊在三索郡和流沙郡露了手腳,有數支規模上萬的騎兵,在月余前,自東向西,穿插向了范城方向。
這是晉東軍精銳的調動,絕不會作假。
這也足以印證和說明,不僅燕人朝廷的主力已經進入了我楚西,對面那位攝政王所率的晉東軍,也有近半數主力,調往了楚西。
因我三郡防線,牢不可破,燕人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向其他方向尋找突破口,燕人找尋的方向,就在楚西,就在古越城,就在……謝柱國身上。
這一點……」
謝玉安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道:
「眼前半數的晉東精銳,已經走三索郡、流沙郡前往楚西了?您怎麼確定的,昭伯父。」
「一切,都有跡可循。」
「那當年獨孤柱國,是怎麼不明不白地就在范城外被燕軍堵死的?」謝玉安反問道,「燕人之中,不,是晉東軍中,將才太多,以騎兵遮蔽戰場本就是他們最拿手的。」
「這不一樣,都督,當年那位攝政王出鎮南關往范城,其遮蔽之法,是圖一時,為的是讓我大楚一時間分不清楚其動向。
又怎可能,真的什麼痕跡都不留下呢?
再者,時間也過去了這般久了不是?
另外,燕人原本是用不值錢的野人奴僕兵對我三郡之地進行滲透與肆虐,何以月余前,忽然改用燕人朝廷制式的兵馬?
秋收早就結束了,百姓們也早就群聚被我軍保護了起來,現在,對於燕人而言,功勞少,死傷還大,為何要這般做?
難不成真是因為那攝政王瞧不起朝廷的軍隊戰力,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