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靈隱寺還有道濟禪師呢,按著人間傳說,道濟禪師的作為可比法海禪師多了許多,按照這麼說的話,該是靈隱寺香火更為旺盛啊。」白溏隨口道。
「小白糖,這你就不懂了,人家法海禪師是標準的和尚,吃齋念佛,無情冷麵,往哪一站就覺得是大神,而道濟禪師講究個『酒肉/腸中過,佛祖心中留』,形象邋裡邋遢的,往哪一站,就覺得是個乞丐,這兩個人一比,若你是香客,信徒,你信哪個?世人追逐,都願意抬頭仰望高高在上,超塵脫俗的,接地氣那一掛的可不就真是接地氣的,就算再靈驗,拜之前也要想想的。」行雲解釋道。
「恩,說的有道理」白溏點頭同意,「唉,行雲姐,我覺得你說的這話倒像個修行中人講的,看得通透。」
「得得得,快別抬舉我,我還是喜歡滾滾紅塵,可不求那些個高處不勝寒的地界,冷。」行雲道,端了一盤醉蟹離開,裊裊娜娜,姿態風流,把廚房裡的夥計看得眼珠子往外掉。
「東家,您這艷福不淺啊,百花樓這幾位可是拿錢都換不來笑臉的主兒,到了您這兒,當個小二都樂樂呵呵的。」王富貴道。
「我自幼與幾位姐姐相識,受到照顧頗多,她們於我都是親姐一樣的存在,肯來幫忙是白溏的福氣。」白溏道,心懷感恩,臉色平靜,不說其他調笑話語。
王富貴也就是話趕話談到,他也知道白溏家裡的情況,也無心在他面前提這事,便安安靜靜炒菜了。
說者無心,聽者未必有意,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雅間裡,周紫芝,陳志明,蘇聖朗,蘇洵四人推杯換盞,旁邊白水仙和玉燕持酒作陪。
確實如蘇洵所說,周紫芝和陳志明作風良好,沒有一般官僚貴族的作態,對兩個美人不多親近,更無言語調笑,行為舉止有可夸,可賞之處,風度超然。
「王爺,陳公子,這菜可還對胃口?」蘇聖朗問道,一般的交際應酬他也是熟練的,並不如傳言中那般死板。
「甚好,甚好。」周紫芝夸道,「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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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杭州我可算是沒白來,走了這麼多地方,頭一次吃到如此美味,師兄,你覺得呢?」
「確實,道道精品,色香味俱全,難得的好地方。」陳志明道。
周紫芝點頭同意,端起酒杯,問旁邊為他侑酒的白水仙,「姑娘,請問這是什麼酒?」
杯中酒,色澤淡綠,清雅自然,聞一口新鮮,喝一口爽朗,當真是滋味非凡。
「回王爺」白水仙笑道,「這酒是青杏酒,乃是春末夏初采了青杏釀製而成,為水仙閣獨有的佳釀。」
「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從未聽聞過。」周紫芝道,眼睛在白水仙身上多看了一眼,隨即接著與陳志明對飲,未做多餘的事情。
一道道菜上,一道道菜嘗,賓主盡歡。
「唉,師弟,咱們能有幸嘗到如此美味,也該見見這做菜之人,你在杭州還得住上一段時間,該要結識啊。」陳志明提議。
「說的有道理,蘇大人,可否將廚師喚來,我日後的飲食便交給他了。」周紫芝道,口齒清晰,並無醉態,儀態也還良好。
「自然可以的。」蘇聖朗笑道,打發一直當陪襯的蘇洵前去廚房叫人。
不多時,白溏帶著王富貴來到周紫芝面前。
「拜見王爺。」兩人齊聲拱手。
「不必多禮」周紫芝道,吩咐二人落座。
白溏和王富貴不敢不從,看向了蘇聖朗,得了他點頭,才安心坐下,看來,這王爺是個好相處的,規矩,要求並不嚴苛。
「你是這水仙閣的老闆?」周紫芝問,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廚子都該是王富貴那樣的,沒想到還有書生款式的。
「回王爺,草民白溏,正是這水仙閣的老闆。」白溏道,落落大方,不失恭敬。
「這菜是你做的?」周紫芝又問。
「有一半是我做得,另一半是他做的。」白溏道,指了指旁邊有些緊張的王富貴。
「那這酒是誰釀的?」周紫芝再問,比起菜來,他更喜歡這酒的問道。
「回王爺,這酒是我釀的。」白溏道,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