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里該有的。」
遲芸兒笑著伸手,一把將那鮮花揪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輕笑,「是呀!是她活該。本就不該生在這個家裡,還敢跟咱們搶東西!」
說著,將花扔到腳底,惡狠狠地踩爛!
??
竹苑。
遲靜姝再醒過來時,已是三天後。
恍惚中睜開眼時,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身影,竟是那夜,靡艷的畫舫雅間內,那幽艷男子絕美如鬼魅的幽幽深眸。
當時為了自保,她只能裝糊塗。
竟然就那般地,任由他剝了自己的衣服,甚至??還主動送上了自己的身子!
她猛地咬住唇。
鼻息里,卻還仿佛充盈著那人周身繾綣而勾人的冷香。腰窩處,那冰涼如玉的指尖,貼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還有他俯視下來時,似笑非笑的輕哼——嗯?還要裝下去麼?
遲靜姝忍不住輕顫,這人??將她當作玩物了麼?竟敢這樣對待她!
「小姐?小姐醒了!」
似乎聽到動靜的小菊來到床邊,見到睜開眼的遲靜姝,頓時大喜,「張媽,綠柳,小姐醒了!」
遲靜姝回神,腦子裡的男子被她揮散而去。
開口,「小菊??」
聲音嘶啞乾裂,完全一副大病一場後的虛弱!
她頓了頓,倒是也不意外,慢慢地說道,「去叫老丁和賀青過來。」
張媽進門就聽到遲靜姝這句話,登時不滿,「小姐您是不要命了?才醒就折騰什麼?不許見!誰也不許見!您現在必須好好休息!不然身子壞了??」
遲靜姝卻只是彎了彎乾裂的嘴唇,朝小菊看去,「去吧,讓他們儘快來。」
小菊看了眼張媽,跑出去了。
張媽氣結,幾步來到床前,還要數落兩句,可是一看到遲靜姝那雙大病後更加瘦弱的臉蛋,以及那雙愈發顯大的澄澈煙媚的眼神,登時一口氣就從胸口化開了去。
張了張嘴,終是嘆了口氣,伸手,扶她坐起來,還給她仔細地墊了兩個枕頭,吩咐綠柳,「趕緊去廚房瞧瞧,燉的藥膳可熬好了,好了就趕緊端來。」
綠柳連忙點頭,看了看遲靜姝,也轉身匆匆去了。
張媽去給遲靜姝端水,也不讓她自己動手,送到她嘴邊,一點點地餵著她喝下後,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遲靜姝有些無奈,「這不是已經沒事了麼,別哭了??」
「什麼沒事!」
張媽一甩手帕,瞪她,「您可知曉那晚多麼兇險?若是沒有賀青,您難道準備自己從那河上游回來?您多大的本事?就這身子骨?您怎麼想的?您要是成心地不想活了,您不如帶上奴婢一起去了吧!」
頓了下,又『呸』地打了自己嘴巴子一下,小聲道,「瞎說話!」
遲靜姝被她逗笑了,伸手,按住她打自己的手腕,輕輕地說道,「當時在船上,只會更糟。她們既然安排了人,就不會只有船上的陷阱,我擔心船一靠岸,我更無退路,這才冒險跳了河??」
張媽聽得直皺眉,「小姐,那船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奴婢??看到您的裡衣上頭,有血。」
遲靜姝沉默,片刻後,輕聲道,「那畫舫,是一家青樓。」
「什麼?!」張媽猛地瞪眼,「那小姐您??」
遲靜姝搖了搖頭,「徐媛安排了徐忠和另一人,將我迷暈在船內,想讓人??糟蹋我的清白。可我醒得早,與那人爭執起來,誤??誤殺了那人,這才脫逃出來。」
她下意識沒提及那神秘妖異的男子。
張媽卻從這短短几句話里,聽出了無限的心驚肉跳!
一把抓住遲靜姝的手,再次哭了起來,「她竟要這般害您!天殺的,奴婢去跟她拼了!」
遲靜姝按住,「張媽。」
張媽眼淚不停,反抓住遲靜姝的手,不停安撫地揉搓著,「好小姐,您能脫身出來,當真是萬幸至極,您要有個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對遲靜姝殺了人的事,竟絲毫不在意!
遲靜姝心頭漸暖,微微地笑了笑,由她揉著手,只覺渾身都暖和起來。
繼續道,「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