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似的。」他一說,衛修就點頭。
三個人圍著圓桌坐著,衛善坐在正當中,鼻子裡哼哼出一聲來:「我就要十三了,就在姑姑身邊,看也看得會了。」
衛平衛修誰也沒長這根筋,這些細碎事務一向是管事在打理,既有人管,又沒出差子,家裡誰也不問,看著辦就是,沒想到這一問一答,竟還有這許多彎繞。
衛善嘆一口氣:「往後便是我不在家,也這麼回禮。」
衛管事也跟著鬆一口氣,應一聲是,又把算過的日子告訴衛善:「四月初十,四月二十三都是適宜動工的日子,大姑娘看看,甚時候動工好?」
衛善要在家裡住到四月十五,要動土她的屋子也是要動的,這事兒宜早不宜晚,就定在四月初十,浴佛節之後第二天就動,她看著這些東西就仿佛看見一道道參衛家的本子。
衛管事是跳開了衛平衛修問的,衛家這些年也沒個女主人,終於又有了個能管事還能管得好事的,他低聲應了趕緊下去辦,要買石灰木料,還得請工匠泥瓦匠,一樁樁事都要趕緊辦下去。
連著三日城裡都有踏青折柳,衛善好容易回家來,兄弟兩個又都有閒,便帶她出城去跑馬,衛善一身青色騎裝,烏髮挽起,頭上只戴著一隻青色柳枝,是拿青紗裹在細枝條上做的仿生柳,染著一點點鵝黃,看著青翠欲滴。
甫一出門走上長安街,馬就被人堵住了,衛平也不呼喝,就跟在人後慢慢溜達,反是行人見著這一行人華服寶馬,自行避開。
進出城門都有規矩,自西門出,自東門入,衛善便在她西門邊遇上了魏人秀,她把幃帽紗簾掀開一角:「你也出城?」
魏人秀倒沒戴幃帽,她也不必帶,兩個哥哥一左一右,一個是凶神一個是惡煞,哪個敢看她一眼,被魏人驕一瞪,能嚇得翻倒過去。
魏人驕跟衛平很不對付,衛修見著魏人傑就牙疼,衛善騎著馬擠進去,魏人傑拉開馬走遠幾步,就見妹妹和衛善親親熱熱說起話來。
魏人秀正自無聊,看見是衛善立時笑了,別家小娘子都結伴出遊,只有她獨個兒沒人相請,還當衛善總要跟楊家姐妹一處戲耍的,不成想竟在這兒遇上了她,脆生生應了她:「晉王請我哥哥打馬球去,我也跟著去看看。」
這許多人不好說私房話,她還想謝謝衛善送來的風箏,還有些個宮粉胭脂,本來爹是不欲收的,她才剛一委屈,娘就依了,爹更沒話好說,讓她挑些好東西回禮。
&送我的那支花釵真好看。」她說喜歡就是真喜歡,同楊家袁家的姑娘都不同,楊寶盈楊寶麗兩個非得挑些小毛病出來,譬如花打得太密,花朵太小,金子太輕。袁姑娘是金銀不上頭,玉釵竹釵方合她的心意,只有魏人秀,她說喜歡,立時就戴在頭上。
衛善笑了:「你這個跟我的是一對兒,我有一支燒藍寶石的。」還告訴魏人秀:「我哥哥也替我造了一張弓。」
弓是衛修拿回來的,衛家本來就是行伍出生,也沒什麼難的,叫人做了一張小弓,打了一對劍,衛修又親手替她扎了個草靶子,就連衛敬容都會些,衛善不會,也是在姑姑身邊養得嬌了。
衛善沒練過,但準頭很足,四步之內的靶子是必中準星的,四步之外箭就碰不著了,既是臂力不濟比準頭不濟要強得多,衛修掂一掂那弓:「你在家就搭著箭練,也不求你練得手上長眼,能拉個三四力,也算足夠了。」
衛善這弓是特質的,算得輕巧,拿在手裡久了,她便準頭不濟,要練箭先練力,正元帝能拉開十二力的弓,太子秦顯更強些,能拉開十三力的,至於魏寬,天生神力,到現在也無人知道他最多能拉開幾力的弓。
魏家兩個兒子也一樣力巨,就連魏人秀手上也很有力氣,衛修這麼說,是怕衛善辛苦,他和姑姑想的一樣,姑娘練什麼箭。
魏人驕一聽便「哧」了一聲,魏寬五大三粗,手上的箭卻能射出一百五十步,魏家兒郎都長於騎射,這卻不是衛平的長項,聽見他給妹妹做了一張弓,先笑一聲。
衛平倒好涵養,聽當沒有聽見,妹妹難得這麼高興,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跟魏人秀交上朋友了,兩個小姑娘在馬上還在換荷包里的東西,守城的兵丁一見衛平先給開道,讓她們先出城去。
一行人打馬緩緩往前行,出城
225.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