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敲打

香伸手就從袋裡摸了銀珠子出來。

    一個銀珠子,換了兩張紅紙,所求諸事都在簽文上,貧家不識字的便央著解一解簽,衛善卻不必她說,匆匆一掃,兩張簽里,一張是上上大吉,一張卻下下凶簽。

    她指間一緊,捏緊了這兩張紙,不及展開細看,疊起來收進袖中,笑盈盈的對沉香道:「我掣著兩支好簽。」

    沉香才要喚她公主,又趕緊咽回去:「姑娘求的自然都是好簽。」

    身邊人瞧見她衣飾華貴,頭戴金蓮寶石冠,身穿白底如意金紋衫,底下是大紅金花裙,耳朵眼裡扎著燒紅寶石耳環,非富貴以極哪能這種打扮,又還能有什麼不好的。

    衛善出得門邊,早就有人守著等她出來,蘭舟撐了傘兒替她遮著頭頂,這個排場已經是精簡過,可依舊無人敢往衛善身前湊。

    看得出她年紀雖小富貴無雙,都避著她走,衛善坐到車中,衛平問她累不累,秦昭已經帶著秦昰玩了一圈,秦昰圓臉兒紅撲撲的,手上抓著泥人,捏的是一對兒金童玉女,大聲告訴衛善:「二哥買給我。」

    金童是他,玉女是姐姐,伸手就把捏的泥人遞給衛善,衛善看那雕琢眉目果然有幾分像自己,也是一樣的頭戴蓮花冠,上身穿白下身著紅,耳朵里有一點紅泥充作紅寶石,拿在手裡就笑起來,秦昭這是還拿她當小姑娘看待。

    &兒掣著什麼簽?」秦昭手裡捧著兩個粗瓷小碗過來了,兩個碗裡一個是冰酪一個是酸梅蜜鹵。

    四月初四才換的紗衣,這會兒已經熱得人出薄汗,廟會裡便有小販推車賣冰酪酸梅滷子的,一隻只小瓷碗擱在碎冰上,小販身前還有一個蓮花筒,付上兩文錢可以抽一支簽,若是抽著頭簽,便白得一碗冰酪。

    秦昭抱著秦昰到攤子前頭逛上一圈,付了兩文錢,那紅頭簽兒一摸一個準,接連摸中了五次,小販喪了臉兒,身邊還圍攏了一群人,起鬨讓秦昭再抽,他擺一擺手,摸了碎銀出來,挑了幾碗過來。

    懷仁懷安捧著餘下的,都給了碎銀,擔上的小碗拿了一半,給沉香落瓊幾個都嘗一嘗,懷仁還道:「二……二少爺真是好手氣。」


    衛善抿嘴一笑,可不是運氣好,天時地利人和,他樣樣都攥在手心裡,這才能當得上皇帝,跟著便想到自家袖兜里的兩張紅簽,一個是上上,一個偏偏是下下籤。

    秦昭看她臉色猜測大約沒抽著好簽,也不知道她求些什麼,總不會是求姻緣,笑一聲:「哪裡是運氣好,是眼力好,他擺回去,我就能再抽出來。」

    衛善立時信了,眨眨眼兒看著他,沒想到他也會弄這樣的小巧,「撲哧」一聲笑起來,低頭喝了兩口冰酪,做得確實幹淨,可也不敢給秦昰多吃,略嘗了一小口,還讓他吃自家帶出來的蜜水。

    回城的路上,衛善心裡還琢磨著兩支簽,秦昭騎在馬上看過路巡城的兵丁,開口贊一聲衛平:「子厚才接手五城兵馬司這幾日,想得倒很仔細。」

    衛平得了勇毅將軍的頭銜,兼領了五城兵馬司,五城兵馬司雖是個官階不大的衙門,卻總管京城治安,夜裡巡城至天明絕不可懈怠。

    才剛上任沒幾日,這些兵丁看著精氣神都不同了,浴佛節各個寺院門口還多派了幾個人,防著節里丟孩子的。

    衛平調了自己一隊親信進去,新官上任,連著請了三天的客,把東西南北四處副手都打點過,又立下新規矩,起火夜盜必一呼即應,絕不許有推諉懶政之行。

    衛善聽見秦昭誇獎大哥掀了帽前輕紗:「我大哥可能幹呢。」想到那兩支簽,心裡總難過去,輕咬嘴唇問道:「業州還有衛家什麼人嗎?」

    秦昭才還當她因著掣了一支不如意的簽文不快,不意她會問起這個來,長眉微皺,看了衛平一眼。

    衛平想一想道:「業州有衛家廟,一片莊園田地也該還在,還有些衛家的舊部曲。」說完又笑:「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衛家的當年留在業州的舊部後來又編進新軍之中,但那裡還有守城兵馬,約在五千左右,人雖不多,可也不少了,當年起兵也不過五千人。

    衛善從不知道業州還有衛家的舊人,原來倒是聽說業州還有些老人在,那麼哥哥當年逃走極有可能去了業州,如果他們也都能退去業州呢?

    衛善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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