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冊封

    &購買章, 1塊錢這麼值錢不多了喲  衛敬容褪了手鐲戒指, 替他卷餅,看一眼衛善, 笑道:「早間說的要替佛寺里的菩薩捐金身,為著兒子們倒誇大了他們的功勞, 不如替娘祝壽, 把這兩個小的都捎帶進去。」

    正元帝有些訝異, 可這是討母親歡喜的好事,衛敬容跟著又道:「我思量著既是作功德的事,母親又是整壽生日, 捐金身給佛祖, 也得降恩惠於百姓。」

    這卻是衛善沒有提過的, 她捧碗聽著, 就聽見姑姑說:「廣寧門外原有個普濟堂,是赦孤助老的所在,這些年荒廢了, 該再修整起來,冬施粥夏舍茶, 也算一件功德。」她先說了樁小的, 跟著又說了件大的:「這是其一,國家相隔十數年重開太學府國子監, 監生們有糧有銀, 也得顧及妻兒家小, 不如也撥發一份。」

    連年征戰, 前朝科舉早就無人應考,後來乾脆也不再張榜,各地領袖用人唯才是取,如今天下既定,取士之法又有不同,袁禮賢胡成玉幾個擬了科舉新法,正預備試行。

    此時夫妻兩個還能互論政事,正元帝也從未有婦人不可干政之語,聽妻子這樣說,還笑一聲:「你這是聽了袁禮賢的奏疏了。」

    &是婦人之見,只見其小,聽見一句二句再想得細些罷了。」衛敬容把手裡卷的軟餅送到丈夫手上。

    正元帝接過來又咬一口,一面嚼一面點頭:「你說的很是,我明兒讓袁禮賢拿個章程出來。」

    衛敬容便不再說,只問兒子到了何處,還有多少路程才能到京,正元帝最得意的便是自己兩個兒子都驍勇善戰,每有捷報必要來告訴妻子,可他最高興的卻不是太子拿下蜀地招降姜家,而是晉王攻下雲州,拿回了前朝金印。

    衛善知道裡頭沒有傳國玉璽,那一枚玉璽到正元帝過世也未能再現人間,不知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秦昱登基第一道旨意,就是派人去尋,想要自己得了天授天子的名字。

    到最後也沒能找到,秦家一直沒有玉璽,正元帝尋遍不著便自己再造了一枚,秦昱卻念念不忘,在位七八年間不斷撥錢派人去找那飄渺中的天授玉璽。


    夫妻兩個說著說著便講起古來,正元帝想到妻子原來守在業州侍奉母親教養兒子,確是勞苦功高,越說越是溫情,衛善見狀打個哈欠,沖秦昰招手,把他也一道帶了出去。

    秦昰跟去瞭望仙殿,就睡在衛善床上,滿床滾著玩了一會兒,心裡還想著捉著的小兔子,告訴衛善是只灰白兔子,衛善答應替他尋兩隻養著玩,又同他念了兩句詩文,他早就累了,眼兒一闔,立時睡了過去。

    素箏幾個早已經預備好了熱水,屋裡熏了香,水裡點了花露,衛善泡在溫熱水中,素箏替她揉搓頭髮,冰蟾替她按手按腳,到無人處,她便不再說話,又怔怔出起神來。

    上輩子的衛善就像這些宮人們心中所想的那般,千寵萬嬌的掌上明珠,衛家有錢衛家有兵衛家有人,衛家就是她倚靠的大樹。

    她從來沒擔心過什麼,前半生所煩惱的不過是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首飾,最大的不順心就是太子不喜歡她。

    前朝事她聽也聽了,聽在耳里沒聽到心裡,有些事能撿起來,有些事卻撿不起來,讓她突然之間智珠在手運籌帷幄是不能夠的,可走一步看一步不夠,走一步要是能看上十步才安心。

    既然想不起來,那便多聽多看,衛善咬咬唇,吩咐素箏:「你明兒給我尋個識字的小太監,把袁相的奏疏抄一份來我看看。」

    素箏眨眨眼兒,不知道郡主怎麼又對這個感起興趣來,這卻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兒:「是,郡主還要什麼,要不要叫小順子去收羅些話本來,給郡主解解悶兒。」

    衛善確是記著身邊有識字的太監,只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內官走動起來比宮人要方便的多,穿著灰衣也不顯眼,衛善想到那個要打楊思召一頓的主意:「你明兒叫小順子來,我有事吩咐他。」

    這事兒得速辦,不能等到太后回來,衛善趴在浴桶里,素箏拿軟巾替她擦背,才要誇她肌膚晶瑩,烏髮生光,就聽見衛善道:「你明兒再翻一匹黑紗出來,再去要幾卷金線,我要替祖母繡經書。」

    衛善對趙太后的印象倒還深刻,太子身亡,趙太后便一病不起,又從楊家趙家那兒聽了許多挑



108.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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