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相思

    &購買章, 1塊錢這麼值錢不多了喲  秦昭笑一笑:「我去看看王大監。」

    他跟王忠到底當過幾年父子, 雖已封了王,他自己也從來不避諱出身,還是時常去看他, 也不怕人在背後說他是太監的養子。

    英雄不問出身,魏寬如今是成國公, 原來也不過是山匪,秦昭這磊落的性子很得衛敬容的喜歡,若是他一攀上高枝就忘了本,也不肯收他當養子了。

    衛善一見著他, 舊事就像潮水一般湧上心頭,看他的目光也不再相同, 如果她和碧微兩個沒死, 許還能找一個地方過安穩日子,可如果不死, 也就回不來了。

    秦昭看她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一晃:「我往母親那兒去, 你們去不去?」

    衛平才得了右將軍的頭銜,今兒要去兵部點卯, 急匆匆穿了衣裳就要出去, 便由衛善陪著秦昭去丹鳳宮。

    衛善一時倒不知道要同他說些什麼,偷眼看看他, 他回頭就笑:「怎的?不認識二哥了?」

    &哥黑了一圈, 你怎麼不黑?」衛善一噎, 沒話找話,她這些日子可沒閒著,把能從弘文館裡拿來的地域志都翻過一回,雲州日長夜短,最適宜樹木深長,雲州人也多穿短打,甘露殿裡拿來做房梁的大柱便是從雲州運回來的。

    秦昭背手走著,聽見便笑,才還說看她長大了些,一開口又是孩子話,抬手摸了摸面頰,雲州確是日長,可也多雨,行軍打仗極為不易,帶出去的兵丁也多有生了痢疾的,吃食不慣飲水不慣,天天殫精竭力,哪裡還能想到曬不曬黑。

    &兒這話很是,下回定把自己弄得憔悴些,才好叫人知道我是盡心盡力了的。」一面說一面還在摸臉皮。

    衛善不意他竟會玩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只要差事當的好,那就是盡了心的,我聽說姑父賜了一座王府給你,你甚時候搬去,我預備賀禮給你暖房。」


    兩人一路走在宮道,衛善已經開了這個口,跟著便問他雲州到底是什麼模樣,把她從地域志里看到拿出來問,秦昭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兼說些趣事給她聽,還道:「子厚在當地買了十隻越鳥,一路回來只餘下兩隻,死了的都拔下尾羽,原來還想送給你做裙子的。」

    子厚就是衛平的字,他剛剛分明聽見衛善兄妹兩個說話,卻只當沒有聽見,怎麼此時又說翠羽裙來。

    衛善略略一想明白過來,怕是從王忠那裡聽來的,前朝後宮有事總瞞不過王忠,上一世正元帝死後,王忠自請去看陵園,說要替正元帝盡最後一點忠心。

    正元帝活著的最後幾年被病痛折磨的性情大變,連袁禮賢造反這樣的鬼話都信了,卻對秦昭沒起多大的疑心,此時想來,才明白是王忠的功勞。

    衛善在心裡又記上一筆,王忠的用處比趙太后更甚,曲意奉承趙太后還半個好字都不得,不如在王忠身上下功夫。

    她回想著自己原先撒嬌時的模樣,對著秦昭扁扁嘴兒,聰明人面前作不了假,乾脆就認下來:「捐金身的不如開粥棚的,裙衫雖美,傷生太過了些。」

    小姑娘雖則愛美,可也心善,秦昭看她一眼,眼中帶笑,他從王忠那兒聽說的時候便沒放在心上,衛善是他打小就瞧著的姑娘。

    他那會兒剛到母親身邊,他已經八歲了,衛善剛剛兩歲多一點兒,額間點了一點硃砂紅,穿紅襖子銷金裙,手上戴一對金鈴鐺。

    他才剃光了頭髮洗乾淨手腳,身上搓掉了一層皮,因著瘦弱,越發顯得頭大手大,粗笨得很,下房裡的小廝也比他要乾淨伶俐得多,可衛善一看他,就衝著他笑眯眯的,掏了荷花兜里的香糖果子給他吃。

    下人捉了麻雀來逗她,拿細繩牽著鳥腳,麻雀雖弱,竟比蒼鷹還更剛硬,再有心志的鷹,碰上好的熬鷹人,也一樣能把鷹訓出來。可一隻麻雀被系住了腳,竟不肯吃食,望著廊外檐上夥伴吱喳不住,力竭而亡。

    她那麼丁點兒大的人,哭得傷心極了,要下人把廊下掛著的金籠子通通打開,把裡頭的鳥兒都放出去。

    那些金絲銀鵲都是家養,離了籠子哪裡能活,在外頭飛上一圈,又落到欄杆上,她卻不懂,在廊下繞來繞去,想把它們都趕飛。

    噁心易斷,善心難修,她跟她的名字一樣,上羊下口,羊嘴裡說的話,除了



109.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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