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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奇門遁甲中的九星排局圖!」
在黃土下謀生活的這幾年,章肅對奇門遁甲的拿捏可說是入木三分了。
章肅晃動著腦袋,步子微邁,時而前進幾步,時而後退幾步,或往左緩行幾步,或向右抬腿而不動……
肥厚的嘴唇微張慢合,叨念之詞徐徐而來。
「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立營,伏兵但向太陰位,若逢六合利逃形,天地人分三遁名,天遁日精華蓋臨,地遁月精紫雲蔽,人遁當知是太陰,要識九星配五行,勸君莫失此玄機,洞徹九宮輔明主,宮制其門不為迫,門制其宮是迫雄,天網四張無走路,一二網低有路蹤……」
叨念聲止於腳步停時,章肅手指前方。
「前方吉位!」
前方是一扇石門,章厚順著章肅所指方位邁步向前,紅色光暈照在石門上。
「這是六儀圖,九星連六儀,果然精妙!這趟富貴我想是要漲上天了!」
章厚說著富貴二字時,那眼睛分明就是銀子的形狀。
章厚雙腳如踩在真金上一般,一顛一顫都是小心翼翼,口中所發出的聲音如真金墜地般沉甸厚實。
「甲子隱於戊,甲戌隱於己,甲申隱於庚,
甲午隱於辛,甲辰隱於壬,甲寅隱於癸。」
「前方遁位。」
章厚那銀子般的眼睛似乎驟縮成了兩粒老鼠屎,他所指方位正是方才刻有九星排局圖的石門所在處。
兜兜轉轉又回原處,這事不僅不對還詭異。
章厚的一顆心像是被注入了真金,沉甸甸的垂到了屁股上,而後屁股就挨到了地上,地上有起伏的紋路,章厚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細細撫摸起來了,三昧火石的紅色光暈靠近,章厚的臉貼著地面,兩粒老鼠屎般的眼睛亮起來了,亮成了兩錠大元寶。
章厚的手掌在地上輕輕一滑一按,石軸摩擦轉動的沉悶聲音響起,一扇石門緩緩開啟。
望著地上緩緩開啟的石門,章厚小聲叨叨著。
「不可思議,遁門竟然是藏於地下!」
「遁門藏於地,地指九幽,大羅金仙也要避讓,雖說富貴險中求,但有死無生的事情非大英雄大君子大丈夫所為。」
「嗯,章厚你這話說的有理,我很贊同,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先離……先……」
章肅的嘴像是被塞進了一塊五花肉,要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一具水晶棺從地下緩緩飄出,幾乎同時,章肅章厚倆人心照不宣的拔腿就跑,倆人還未跑到喘氣就已止步不前了,從水晶棺里飛出的一把古琴懸在了他們的面前。
「天罡飛甲……」
「地煞飛甲……」
一百零八柄飛劍齊齊射向古琴。
一聲琴音,琴聲悠揚。
一百零八柄飛劍盡然齊齊掉轉劍頭向著一胖一瘦的倆人射去。
心照不宣的倉惶逃跑,能往哪裡跑,只能是掉頭往回跑了,他們可不想被一百零八柄飛劍刺得滿身窟窿眼。
水晶棺安靜的躺在地上,一胖一瘦的倆人則是裝模作樣的故作鎮定,臉上儼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毅然表情,章厚先是說話了。
「我兄弟二人乃是寶靈天師一脈的傳人,誤入此間叨擾居士清靜實是誤會,我二人這就離去。」
「寶靈天師!」
說話聲是從古琴中傳出的,是悠揚動聽的女子聲音。
如遭霜打的茄子,一胖一瘦倆人蔫了,強撐著的氣魄終於還是碎成了渣渣。
「一把能口吐人言的古琴,這分明就是了不得的存在,那躺在水晶棺里的人呢?是妖是魔還是神?那神通豈不通天了?」
此刻一胖一瘦的倆人心中所想是一模一樣的。
「要說水晶棺里躺著的人與你們寶靈天師一脈也是有些淵源的,今日想是機緣巧合,你們二人將他帶離此處,等他醒來,等他真正的醒來,你們寶靈天師一脈或許就能重新振興輝煌,反正是不會比萬年前的那份榮耀差的吧!」
「千年前,千年前……」
「與寶靈天師一脈有淵源。」
「醒來,真正的醒來。」
「寶
第一章 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