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有什麼看法?」
於耀想了想,很小心地說:「臣只是一介草莽,哪有宋丞相那般見識,只從男人的心思看,護不住自己的女人孩子,是忍受不了的恥辱,會被人瞧不起。」
「之前阿初說,你是個敢拼命的,像狼一樣,讓你做黑鷹的都尉,倒是忠勇有餘,遠謀不足。宋丞相說得對,我是王,做事必須以北夏的利益為至上。草原上還有很多部落州城對龍城陽奉陰違,金袍人在暗處伺機而動,鶴鳴山蘇家不會甘心夏侯雷落敗,這一場大地動,雪上加霜,稍有疏忽,便落了攻訐我的言詮。我們與東夷一旦交戰,便會落進內外交困的困境。」
夏侯雲邊走邊說,「江京與龍城相隔數千里,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接連尋釁,下我的臉,雖不能肯定金袍人、雷國公府、蘇家牽扯在內,可也不能肯定與他們無關。內憂外患,不能不想周全。鐵鷹騎,黑鷹特戰隊,打個局部戰還能應對,而對國與國的戰爭,能有幾分戰鬥力呢,訓練遠遠沒有完成,更不提訓練永無止境。」
「於耀,別以為當了黑鷹的鷹頭,就威風八面,現有的五百人,我會放出去三百充任斥候,留兩百優勝者交給你當教頭,去鳳凰谷,一年之內,給我帶出至少兩支千人特戰隊。」
於耀一驚:「殿下,黑鷹都散出去,殿下的安危怎麼辦?」
夏侯云:「你當我真留黑鷹駐在長安宮做灑掃嗎。一個女人嘰喳起來能比五百隻嘎嘎的鴨子,借黑鷹把鴨子趕出長安宮,讓我得個清靜罷了。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黑鷹,該去該去的地方了,明天,黑鷹考核,排名後即到各衛挑選精兵。敵強我弱,我們沒有時間輕鬆。」
拍了拍於耀的肩,「別讓我失望,別讓阿初的虎鯊失望。」
於耀單腿跪地,右手撫胸口:「於耀一定完成殿下的命令!」
夏侯云:「把我誑出宮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於耀猶豫片刻,道:「在鸞城大會的賽場上,臣不戰而認輸,是因為白教頭告訴臣,殿下與丘家有殺妻之仇。」
「燕家有百年落敗之痛,燕家子弟比旁家更刻苦,個個熟知百年來的大事,旁人早忘雁棲城曾經有個於家,明睿卻是有所了解,丘於兩家相爭,於家敗走雁棲湖,算是世仇。」
「百年前的事,不是有心的人,聽都不會聽過。於家當年,滿門上下,只剩一主一仆,百萬財富,不剩分紋,哪有敗走雁棲湖之說,丘家為掩人耳目,遷了一支丘家遠支,假冒於家人在雁棲湖上討生活,到如今,那支丘家遠支,只怕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知道自己該姓丘,不姓於。」
夏侯雲驚:「雁棲湖水上漁獵的于氏,實是丘家遠支?」
「雁棲城早年楊於丘三家鼎立,楊氏最盛,有楊半城之名,於丘兩家被擠壓,數代聯姻,合力暗殺楊家精英,收買楊家不肖子弟,用二十年的時間,瓦解瓜分了楊氏,於丘兩家共掌雁棲城二十五年。」
於耀的烈祖,父親是於家嫡長子,母親是丘家嫡長女,出身貴重,在雁棲城無人能及。八歲那年,父親往西戎涼州談一筆大生意,母親不舍與丈夫分離,一同前往。這一去兩個月,八歲男童最是淘氣,想給父母一個驚喜,揪著武師偷偷溜出雁棲城,在弱水河畔的柳樹村,男童親眼看見母親把刀刺進父親的胸膛,外祖父的人殺盡了父親的人,武師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發出哭聲。男童逃回雁棲城,想給祖父報信,只看到滿院的屍體,祖父祖母倒在外祖父和舅父的腳下。
武師帶著男童逃出雁棲城,燈下黑地藏身在他父親遇難的柳樹村。
那一年,有劫匪出沒,殺光了城裡城外六歲到十歲的男童。
那一年,雁棲湖上多了以漁獵為生的於家人,傳說於家長子做生意失敗,傾家蕩產。
百年過去,柳樹村的于氏艱難求生,到於耀祖父這一輩,開始往雁棲城附近遷徙,與冒認于氏後人的丘家人緩慢地接觸、融入,保持著極度警惕。至今,雁棲城的真正于氏,人口不到五十。
晦暗的月色下,現出一帶宮牆。
「就在那一帶宮牆裡,丘家女正以太子妃的身份住在那兒,很多人認為,只要她生了兒子,她就是當仁不讓的雲王王后,很多人認為,即使她沒生兒子
227 發現(雙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