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不太好,清漓怎麼了?」
「報消息的人說的並不清楚,只說王妃情況不好,沒說具體情形。」
宛離回身緊緊抓住雲禛的手,尖叫道:「我要去看清漓,我要去看清漓。」
雲禛見宛離情緒失控,一刻都不敢放開她,拉著她出了體元宮,直直往延熹門去。
守衛延熹門的禁軍統領忙迎上來請安,見雲禛和宛離兩人深色都很難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呆愣地跪在地上。
「替朕備馬,朕與貴妃要出宮。」
禁軍統領大驚,「皇上和貴妃要去哪裡?」
「忠王府,將朕的馬牽來,你帶上兩個人跟朕一同去。」
統領無法,只能奉旨去辦,不一會就牽來一匹通身黑色的高頭大馬,雲禛翻身上馬,只輕輕一提,便將宛離摟在身前,宛離的一顆心都系在清漓身上,壓根沒注意她現在的處境。
雲禛駕著黑馬,帶著六名禁軍飛快地馳上御道,早有得到命令的禁軍將廣和門大開,黑色駿馬利箭般衝出宮門,往忠王府而去。
宛離被雲禛穩妥地圈在身前,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飛速的顛簸讓她非常不舒服,可是她全然不在意,只想著清漓,擔心著清漓,恨不能立刻就飛到她的身邊。
早已得到消息的忠王府外燈火通明,出來迎接他們的卻是王妃孔瑩,宛離被雲禛抱下馬,直接無視孔瑩,拉著雲禛便往府里沖。
「貴妃娘娘請等一下,」孔瑩卻攔住了他們,「清漓並不在自己房裡,還是我帶你去見她吧。」
宛離胡亂地點頭,跟著孔瑩直直進了忠王府的東院,院子裡聚了很多人,一股濃重的藥味摻雜著幾絲淡淡的血腥味,讓人聞著心慌不已,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廊下聚著三名太醫,皆是悲憫的神情,宛離的心口頓時一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甩開雲禛的手,直直推門進去,屋裡的藥味更重,清漓毫無聲息地躺在屋中的大床上,雲賢跪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宛離緩步上前,顫著手摸上清漓蒼白的臉頰,有幾縷被汗水濕透的髮絲貼在額頭,宛離幫她一一撫平。
許是被宛離的動作打擾,清漓緩緩睜開眼,見到宛離,灰敗的臉上有了一絲光彩。
「阿離,你來了,看到我的孩子了嗎?好不好看?」
宛離轉頭看了眼乳母懷中不聲不響的孩子,想清漓點點頭,「孩子很乖,很像你。」
清漓欣慰地笑了,緩緩伸出另一隻手讓宛離握住,「阿離,我的孩子就拜託給你了。」
「什麼話!你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拜託給我?」
宛離執拗地搖頭,不肯接清漓的話,她瞥一眼雲賢,見他趴在清漓枕邊,極力忍住眼中的淚水,一時心中酸痛不已,差點也掉下淚來。
這個時候清漓居然還笑得出來,她向宛離低笑一聲,指指雲賢,「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可能會照顧好孩子,阿離我只信任你,答應我你會把這孩子當成你自己的來照應。」
「好,你坐月子養身體這段時間我來幫你照顧孩子。」
宛離胡亂地點頭答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任淚水肆意。
清漓見宛離答應,輕輕嘆了聲:「真可惜,我見不到孩子長大了。」
她的話讓宛離徹底崩潰,趴在清漓床邊大哭起來,雲禛正從門外進來,見宛離傷痛,忙上前將她抱住,擁著她離開。
「讓五弟和清漓待一會,我們到外面去吧。」
宛離哭的渾身發軟,任由雲禛圈著出了殿,靠坐在抱夏的欄杆上,雲禛抽出絹帕為她拭淚,等她情緒稍微平息一些,雲禛才握著她的手說:「太醫說清漓的情形不太好,你勇敢一些。」
宛離抽噎著,抬起哭得紅腫不堪的雙眼看向雲禛,「情形不好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雲禛蹙眉嘆了口氣:「清漓是不足月生產,原本就兇險萬分,再加上生產又消耗了她太多精力,所以導致她產後血崩,雖然現在已經止血,可是她的身體早已透支,離開是早晚的事了。」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可是聽到雲禛說的那麼確切,宛離的心還是覺得鈍痛,明明
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