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屋。
這沒有刑具、沒有凶神惡煞的看守、沒有給心理造成創傷的氣氛,可謂相當輕鬆,人性化。
每間屋子的裡屋門口,還有有一位手持大刀的官兵看守。
「大人!」
「犯人已送到!」
負責押送的官兵來到雲媛書房,將事情匯報給了雲媛。
雲媛皺著眉放下毛筆,疑惑道:「什麼案子?誰負責?還稟報到本府這兒來了?臉也忒大了吧?」
官兵猶豫了一會兒,抱拳鞠躬道:「回大人,是二小姐的。」
「二小姐把犯人交於我,就跟孫隊長去了對面的一家……」他不敢再說下去了,害怕雲媛怪罪。
「哪?說!」雲媛皺著眉煩氣道。
「額……一家餐館!」
雲媛聽後,雙手合十,又十指相扣,托著下巴,歪頭思考起來。
「你去吧。」她微微一笑,讓官兵走了。
「確實到了年紀,可為何我的女兒……都喜歡當兵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到。
她起身走出書房,跑到下一個拐角,看到剛剛那個官兵。
「你!回來!」她喊著,此時這條廊庭只有她和這位官兵,因為到了吃飯的時間,都去吃飯了。
「大人!有何吩咐?」他單膝跪在雲媛面前。
「那犯人關哪了?」雲媛問。
「回大人,三樓最角落的審訊室。」他站起來抱拳回答。
「好!本府要親自審!」雲媛擺出了府尹的高傲姿態。
她一個人來到三樓,走在走廊里,路過的人紛紛向她行禮,就連年紀比她大的都要鞠躬抱拳。
審訊室里有沒有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因為有人的門外面有官兵,這是雲媛特意設計的。
「開門!」
一聲令下,官兵開門。
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尚少爺。
雲媛面對此事非常冷靜,看著比風凰都要放鬆。
她進的這間,是關尚大少爺的,尚少爺滿頭大汗,無比緊張,在看到雲媛進來後更害怕了。
他將手蜷縮在胸前,緊靠桌邊,眼睛死死的瞪著,哪怕瞪出眼淚,也絕不眨眼,依然崩潰。
「哼!殺人的時候你都想啥了!」雲媛坐在他面前,瞧不起的說道。
「怎沒見你如此害怕啊?」雲媛繼續嘲諷著尚少爺。
「把你做的統統告訴我。」
尚少爺的呼吸像牛一樣緊促,眼神跟哭腫了似的,行為還與吃藥無差,但更像是被洗腦了。
慢慢的,他的各種行為開始激動,還突然錘桌子。
「啊!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
「我必須這麼做,我已經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瘋狂怒吼,對雲媛無理吶喊,看守的官兵見狀,過去制住了他。
風起咬牙問:「你是被誰威脅的?」
他瞪著雲媛,死不張嘴,可面對雲媛那兇狠但善意的眼神後,他鬆了口氣,全身鬆弛下來。
「一個……自稱聯主的人。」
「我們沒人知道他叫啥,長什麼模樣。」
「有事的時候自會出現,沒事的時候想找也找不到。」他提到這個人,想到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而聯主這一稱號,也讓雲媛十分恐懼,但很冷靜。
她慶幸上次發現後加強南宮府的保衛,才能這麼長時間來只有外面出事,而府里平安無事。
「行了,等抓你的人來問你吧。」
「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還請你冷靜。」
說完後,雲媛就走了,非常急非常急的跑回自己的院子。
竟然在床後的牆上打開了一條密道!
……
風凰還在與子逸一同吃飯。
二人要了整整一桌,而且在半個時辰內全都吃完了。
無論葷素還是酒水,一樣兒不落,一滴一絲都不剩。
「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