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受潮。」
蔡吉是主公,其既然提出了這一意見,蕭柏與段芝自然是得如實照辦。於是二人雙雙拱手應諾之後,便趕去城牆那邊勘探現場,並商討下一次該如何改進爆破之法了。而另一邊留下來的太史慈與郭嘉則對蔡吉如此執著於「五行之術」頗感意外。
卻見太史慈皺著眉頭問道,「主公真打算用火燒塌城牆?」
「五行之術乃奇術,奇正相依固然有理。然主公也切不可將天下之爭寄於奇術之上。」郭嘉也語重心長地向蔡吉勸說道。
蔡吉心知除非事實真擺到太史慈與郭嘉面前,否則說再多的解釋也無法說服二人,那種黑色的粉末能將厚實的城牆炸開。正如當初富爾頓拿著蒸汽船的圖紙去找拿破崙,結果卻被拿破崙因資金不夠婉言謝絕一樣。技術的投資有時是需要有一定賭性的。蔡吉在清楚火藥威力的前提下研發火藥風險相對較小。而太史慈、郭嘉在不未來技術主流方向的情況下,自然會覺得蔡吉是在做一樁投資大收益小的事情。
所以這會兒的蔡吉便順著二人的話頭頷首道,「奉孝言之有理。然則攻城戰傷亡太大,以東萊這點兵力可經不起如此虛耗。能多條破城的法子總是沒的。」
太史慈與郭嘉聽蔡吉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麼回事。畢竟攻城戰的殘酷眾人有目共睹,且隨著蔡吉實力的逐漸增強,攻城掠地乃是遲早的事,攻城戰亦不可避免。加之剛才火藥那驚天動地的威力也給兩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就算不認為火藥能炸塌城牆,二人還是肯定了火藥在攻城戰中的作用。
這不,太史慈在想了想之後便向蔡吉提議道,「主公,依慈看來火藥拿來燒城門比燒城牆容易。」
「嗯,子義將軍所言極是。本府上京期間,還請諸君集思廣益,研究火藥攻城之法。」蔡吉頷首應道。
「喏。」太史慈一個抱拳之後,又不無擔憂地向蔡吉追問了一句,「主公此番上京真只帶百人?」
蔡吉見太史慈如此一問,心知其是在擔憂在許都的安危,不禁苦笑道,「本府是上京,又不是出征。帶多了兵馬不僅是對天子的不敬,怕是曹操也不會讓本府進許都。」
「慈與主公一起上京,倘若有事慈也可護主公周全。」太史慈低頭想了想之後提議道。
哪知蔡吉卻毫不猶豫地否決道,「那可不成倘若子義將軍與本府一起受困許都,東萊無人坐鎮豈不是要大亂陣腳?子義將軍還是與奉孝一同留在黃縣的好,萬一出事還能在外圍照應本府。至於本府在許都的安危,一來有李達可接應本府,二來由五行遁旗的兩位女旗主充當本府護衛也更方便一些。」
雖說太史慈至今對五行遁旗依舊存心存防備,但蔡吉現下終究已進入適婚年齡,由女子充當貼身護衛總比男子來得方便。而在東萊境內武藝足夠擔此大任者,也唯有五行遁旗的那兩位女旗主而已。而李達對蔡吉的忠誠亦毋庸置疑。只不過就算有了這些保護措施,在太史慈看來蔡吉這次去許都依舊頗為兇險。畢竟蔡吉當初曾在黃縣與曹軍為敵,誰都不敢保證曹操或是他的部將不會因此為難蔡吉。
此時一旁的郭嘉見太史慈糾結於蔡吉在許都的安危,不由向其勸說道,「子義將軍,主公此番上京安危與否,關鍵在於如何應對天子與曹操,而非是去與曹操為敵。」
「嗯,奉孝言之有理。許都之行確實微妙得很。雖說本府尚不知,天子此番招本府入許都意欲何為。但本府聽說天子剛剛任命曹操為大將軍,袁紹為太尉。想來許都與鄴城此刻正值風起雲湧之時。本府在這當口上京,怕是有不少人要盯著本府看熱鬧了啊。」蔡吉頗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還在擔心袁紹的反應?」郭嘉扭頭反問道。
「本府已照之策,上書袁紹言明上京之事。但鄴城那邊至今都沒回復。讓人好生摸不透那位本初公的心思。」蔡吉無奈的苦笑道。話說自打蔡吉擊退呂布之後,袁紹那邊便再也沒有同她聯繫過。一東萊陷入了同袁紹似敵似盟的微妙境地。原本蔡吉以為將天子招上京的事告知袁紹,會是打破雙方現有僵持的一個契機。哪知袁紹那邊卻依舊沉默是金。而這種沉默令蔡吉很容易就聯想到,之前袁譚攻北海之時,袁紹所表現出的那種默認姿態。因此蔡吉執意要讓太史慈留守東萊,多少也有防備袁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