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搖紅勸道,「昭國公主對陛下很是敬重,斷不敢隨意拿不好的東西來敷衍陛下的。這其中只怕有什麼誤會,陛下還是好好讓人查查,免得冤枉了公主和駙馬。」拓跋梁道:「你倒是好心。」大皇后也有些驚訝,他顯然也沒有想到祝搖紅竟然會替拓跋明珠說話。
祝搖紅笑道:「倒也不是好心,只是在公主府的時候跟公主聊過幾句,公主提起陛下句句都是崇敬,怎麼看公主也不像是會害陛下的人。更何況父女哪有隔夜仇?陛下,你說是不是?」
拓跋梁溫聲道:「你放心,朕已經派人去查了,不會冤枉了誰的。」拓跋梁卻是不認為拓跋明珠會害自己,至於百里輕鴻,用這種容易暴露還殺不死人的手段太過幼稚,還不如他去公主府的時候直接憑著他高強的武功殺了他了。更何況,他現在剛要用百里輕鴻就出了這種事,拓跋梁又怎麼會不懷疑是不是有人要對自己使離間計?
祝搖紅點頭笑道,「那就好。」
縱然拓跋梁還保持了理智並沒有直接將人下獄,但畢竟皇帝中毒也還是一件大事,第一時間昭國公主府還是被兵馬團團圍住了。
送走了前來問訊的官員和冥獄的人,拓跋明珠才被百里輕鴻拖著回到了書房裡。百里輕鴻在門口揮退了一干侍從婢女,一直拉著拓跋明珠進了裡間方才將她的手甩開。拓跋明珠怒瞪著百里輕鴻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百里輕鴻冷聲道:「應該是我問公主想要做什麼才對。」
拓跋明珠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百里輕鴻道:「陛下中毒的事情,你敢說跟你無關?」
拓跋明珠臉色蒼白,厲聲道:「百里輕鴻,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爹!我怎麼可能會害他!」
百里輕鴻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方才冷聲道:「祝搖紅跟你說了什麼?」
拓跋明珠眼神微閃,立刻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事本宮先走了,本宮身體不太舒服!」實際上,用了祝搖紅給她的藥之後,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多了。但是只要知道這樣的狀態不會超過三日,拓跋明珠心中就恨極了眼前的男人。
百里輕鴻看著她道:「不管瑤妃跟你說什麼,你最好都不要相信,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拓跋明珠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不管瑤妃是什麼人至少有一件事她沒有騙她。
「駙馬就沒有別的什麼話想要跟本宮說嗎?」拓跋明珠問道,同時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百里輕鴻向她坦白,她一定會原諒他所有的事情的。
「沒有。」百里輕鴻毫不猶豫地道。
心,從半空中墜落。一路上墜入了無量深淵,置身於冰冷煉獄之中,從此再也無法升起一絲一毫的暖意。
拓跋明珠定定地望著百里輕鴻良久,方才淡淡道:「本宮,知道了。」
白塔
南宮御月懶洋洋地聽著跟前的人稟告,身邊宛如正抬手輕柔地為他按揉著額邊的穴道。
輕輕抬手,宛如立刻收回了手。南宮御月枕著她的膝上,抬眼看向跟前的人挑眉道:「拓跋梁中毒了?沒死?」
「回公子,沒有。」回話的人十分無奈,即便是公子高居國師之位,這樣毫無遮攔甚至帶著幾分遺憾地問陛下死沒死也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南宮御月坐起身來,有些不滿地道:「他們是怎麼做事兒的?這單小事都做不好?將事情的經過給本座說來聽聽。」
男子不敢怠慢,連忙將探聽到的事情經過仔細說了一遍。南宮御月越聽眉頭卻皺得越緊,這明顯跟他之前的意思完全不一樣。低頭略一思索,南宮御月也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冷笑一聲道:「心眼兒真多,果然是他的手下,真是一樣的討厭!」
男子雖然不敢說話,心中卻忍不住暗道:跟公子您合作心眼不多,還不被你吞得連渣滓都不剩?不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他是萬萬不敢宣之於口的。
南宮御月有些煩悶地揮揮手示意男子退下,同時吩咐道:「傅冷呢?讓傅冷過來見本座!」
片刻後,傅冷從外面走了進來,「公子。」
宛如也起身退到了一邊,恭敬地站在不遠處宛如白塔里任何一個侍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