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對不起。」黑沒有等到蘇筠怡的責備和怪罪,倒是主動開口承認了錯誤。
蘇筠怡在內心對黑是有怨懟的,但是冷靜一想,這事也怪不得黑,畢竟是阿粉主動挑事的。
總不能黑等著被阿粉給砍吧?
所以,蘇筠怡面上雖然淡淡的,似乎還有一些疏離,但是語氣上,倒是沒有怪黑下手太重:「這件事,並不全是你的錯,等阿粉醒了,我去問問看。」
阿粉瞧著就是一個世外高人、不出世的人,怎麼會突然對從未見過面的黑動手,蘇筠怡實在想不出什麼原因。
這也只能等到阿粉醒了,蘇筠怡才能得到答案了。
「小姐姐,你來了。」小白端著藥,從後廚走了過來,瞧見蘇筠怡來了,她護著藥碗,小跑著來到蘇筠怡的面前。
面對從未見過的人,小白十分侷促,現在有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小白才稍微放輕鬆了些。
「小白。」蘇筠怡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
「我陪你去給阿粉餵藥。」蘇筠怡見小白手中的藥碗,開口提議。
一聽到阿粉,小白的眼眶又紅了,她先前是真的嚇得半死,以為哥哥會死了。
好在那大夫說哥哥的傷口沒有傷及要害,只是流血太多,所以昏厥了,多補補就會好的。
「沒事的,」見小白一張小臉寫滿了擔憂,又是眼淚汪汪的,蘇筠怡趕緊安撫道,「剛才大夫都說了,阿粉沒事,會好好的。」
小白瓮聲瓮氣地「嗯」了聲,為了不哭出來,她憋著不敢開口。
蘇筠怡抬眸看了霽華一眼,霽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蘇筠怡進阿粉的房間。
對於這一次,蘇筠怡如此主動,霽華心下大喜,莫不是這小妮子,在自己的潛移默化之下,已經漸漸地有了她是一個「有夫之婦」的概念了?
所以才會在要去男子房間之前,詢問自己一下?
霽華在心裡偷偷樂呵著,卻全然不知道,其實蘇筠怡只是想讓他在外面好好待著,不要針對黑,並不是他想的那般,作為一個妻子,向丈夫請示去探望一個未婚男子那樣。
蘇筠怡帶著小白,進了阿粉休息的房間。
房間裡,還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蘇筠怡和小白進來的時候,阿粉還在睡著,並為甦醒。
小白見到床上,安靜地沉睡著的哥哥的時候,又心疼地直抹眼淚。
從小到大,她就只見過哥哥一人,是哥哥將她拉扯大的,小白完全不敢想,若是阿哥就這麼去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小白將阿粉的腦袋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蘇筠怡幫著給阿粉餵藥。
餵完藥,蘇筠怡又陪著小白,在阿粉的房間裡坐了一小會。
見小白心事重重地坐在床邊,一直盯著阿粉的臉,掉眼淚,蘇筠怡插科打諢,主動開口詢問道:「小白,阿粉近日,可有什麼異常行為?」
小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在聽到蘇筠怡的問話後,她緩緩地抬頭,盯著蘇筠怡,不太明白,她口中所謂的異常行為是什麼意思。
「小姐姐,」小白反問,「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哥哥會突然拿刀去殺外面那個大哥哥?」
小白天生聰慧,雖然不理解蘇筠怡的問題,但是她大概一猜,就知道蘇筠怡的意圖。
在蘇筠怡還未組織好言語該如何回答小白的時候,小白又如同一個大人一般,認真沉著地開口道:「阿哥這幾日一直都和我在院子裡呆著,哪裡也沒去,這幾日也沒見過外面那個大哥哥。」
小白如此說,就是在告訴蘇筠怡,阿粉和黑,應該不是這幾日見過的,若是有什麼過節,應該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畢竟阿粉和小白這七八年,都不在異域本族生活。
蘇筠怡這麼一聽,也明白了小白的言外之意。
可是若真如小白所說,那黑和阿粉之間的紐帶,也就只有阿粉父母健在,他們一家還生活在異域的時候了。
這麼一想,值得阿粉命都不要,都要拿刀殺死的人,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阿粉的殺父母仇人了。
蘇筠怡腦子飛速地轉動著,在得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