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況,她也不是可以隨便算計的人。
上次被皇帝這般害了,也不過是因為算漏了皇帝的心思罷了,她怎會知道皇帝這麼狠,竟然要怎麼開口之下栽贓皇后來想要毀了她,簡直是心思深沉的可怕。
他嗤了一聲,挑眉問道:「孤莫非顧忌錯了?你說說看,如今宮裡的人哪個與你合得來?沒事去那個鬼地方作甚?晦氣!」
是的,在他看來,那個象徵著尊榮和皇權的皇宮,其實就是個晦氣又骯髒的地方,若不是他沒得選擇,他還真沒想要生在那個地方。
樓月卿撇撇嘴,隨即想到什麼,眉眼一彎,甚是乖巧的開口:「不是有你麼?有你在我怕什麼?」
攝政王殿下頓時心花怒放,笑意難掩。
嗯,他家無憂就是讓他稀罕不已,瞧瞧這嘴,說的這話,就是他愛聽的。
見他一副樂不可支的傻笑樣,樓月卿嘴角一抽,這男人也真是夠了,她可能看到了一個假容郅!
這痴漢是誰來的?
撿了便宜,攝政王殿下自然是心情好的不得了,拉過她的手柔聲叮囑道:「雖是如此,不過明日你進宮,除了皇后那裡,其他地方都不要去,即便是皇上和太后,你也不要去見他們,不過即便是皇后那裡,你也要防著點,不許出事!」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自然是不能放心,如果她不想去,即便是聖旨下了,他也可以幫她擋住,何況只是皇后的一支,那都不算什麼。
只是,她開心,他也不攔著,索性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也已經處理妥當,在宮裡如今也沒有人能再對她不利了。
樓月卿倒是有些驚訝,挑挑眉問道:「你覺得皇后會對我不利?」
她可是很清楚的,秦玟瑛雖然不是個簡單的人,可是也不是惡人,害她倒是不至於,容郅與秦玟瑛可是算得上自小就認識,雖然他不喜歡秦玟瑛,可也不至於防範至此吧。
他想了想,只道:「宮裡的人,都不可信!」
呃……
她眉眼一彎,心甚悅之:「好吧,我聽你的話!」
她也沒打算和秦玟瑛推心置腹,本就無甚深交,又如何會願意相信?
她只是有些好奇,這位以前一心所繫著容郅的女人,猛地聽聞容郅向她提親就召見她,意欲何為。
容郅沒在這裡待太久,便回攝政王府處理政務去了。
他一走,樓月卿一個人窩在美人榻上看了會書,直到外面夕陽西下,她才把一本書看完了。
第二日,起來梳妝打扮完畢,吃了點早膳,樓月卿便進宮去了。
自從上個月宮宴上中了情蠱之後,她就沒有再踏進這個皇宮了,如今細想,一個多月了,再來,好似過了許久一樣。
宮門內,停著一輛馬車,細細一看,上面刻著一個楷體元字,看來是元家有人進宮了。
秦玟瑛雖已經被立為皇后,可是仍住在合歡殿,且皇后寢宮鳳鸞殿已經被焚成廢墟,如今尚在重建中,自然是沒法入住,不過幸好,合歡殿絲毫不比鳳鸞殿差,秦玟瑛住在裡面,倒也和鳳鸞殿無甚區別。
拒絕了步輦,樓月卿悠悠的在宮道上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段時間,才走到了合歡殿。
不過,人剛到合歡殿,便被告知,皇后剛才吃了早膳便去了御花園散心消食,讓她直接去御花園便可。
樓月卿就跟著宮人去了御花園。
果然,剛走進御花園,便看到太液池旁邊辦的亭子裡,一身藍色華麗宮裝的秦玟瑛正在背對著這邊面朝湖面,似在餵魚。
四下守著是幾個宮人太監,整個御花園除了他們,倒也沒什麼人了。
樓月卿走了過去。
許是宮人提醒,她還沒走到那裡,秦玟瑛就轉身看了過來。
因為月份還小,所以也看不出她身懷有孕,不過,一個多月不見,乍一看,倒是不比被禁足前容光煥發,倒是顯得落寞了些。
樓月卿走上亭子,四下的人都給她屈膝行禮,甚是恭謹。
樓月卿朝著秦玟瑛緩緩行了個宮廷禮儀:「臣女參見皇后娘娘!」
秦玟瑛目光靜靜地看了樓月卿片刻,才開口道:「起來吧!」
聲音平靜,略顯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