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出生……
樓月卿倒是理解秦皇后的做法,也不怪她,作為一個女人,為丈夫做這些是情理之中,只是,她還是淡淡的拒絕了:「皇后娘娘,您求錯人了,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容闌已經觸及她的底線,不殺他,她已經做出了極大的退讓,也是不想容郅受人唾罵,只是,讓她去勸容郅放過容闌,她想她是做不到的。
秦皇后一愣,對樓月卿的拒絕,她似乎料到了,可卻還是吃驚。
樓月卿淡淡的說:「皇后還是先起來吧,別忘了您還是楚國的皇后,這樣跪著我像什麼樣?而且您還懷著孩子,若是跪著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後悔莫及?」
秦皇后有些無措,樓月卿拒絕了,她便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除了樓月卿沒有任何人可以勸說容郅,如果容郅不下令解除宣文殿的禁令,這樣下去,容闌極有可能真的會出事。
樓月卿只好看著一旁的昭兒,蹙著眉頭淡聲道:「還不快扶皇后娘娘起來?」
昭兒聞言,立刻扶著秦皇后起來,秦皇后也沒有堅持跪著,起來後,被扶著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面上卻依舊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緊緊咬著蒼白的唇畔。
手,一直撫著肚子,因為心中不安,所以手也微微發抖。
她是真的怕,怕哪天忽然就聽到宣文殿傳出容闌駕崩的消息,怕她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出生就沒了父親。
樓月卿看著這樣的秦皇后,是有些吃驚的,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秦皇后這般失態,以前她一向高貴端莊,無論什麼時候都充滿自信,哪怕是後來失寵了也都不曾這樣慌神過,如今因為容闌這樣,似乎在情理之中,可是卻還是讓她不免吃驚。
為了心愛的男人,女人真的是可以改變所有豁出一切,所以,樓月卿還算是能理解她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立場歸立場!
嘆了口氣,她道:「皇后娘娘還是安心養胎吧,我會和王爺說說,讓太醫好好看顧皇上,儘量不會讓他出事,但是,他能不能撐下去,那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您現在該做的,不是擔心皇上會不會出事,而是好好養胎,別讓這江山後繼無人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想得再多也於事無補!」
她自然也不想容闌就這樣死了,容闌一死,這個孩子又還沒出生,到時候這江山又得落到容郅頭上,麻煩!
起碼等到這個孩子出生,且還是個皇子再說。
秦皇后抬眸看著樓月卿,眸光微閃,手緊緊撫著小腹,咬著唇畔沒說話。
嘆了一聲,樓月卿道:「皇后娘娘若是沒別的事情,臣妾先退下了!」
這次,秦皇后沒有攔著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
眼底儘是愁容,她現在只盼著容闌能熬下去,盼著孩子早點出生。
盼著接下來不要再出什麼事,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吧……
樓月卿去了宣政殿,不過,在途經宣文殿的時候,停下腳步看了一下宣文殿,果然,宣文殿外面守衛極其森嚴,死一般的沉寂甚是詭異……
她除了嘆一聲,也沒什麼好說的。
容闌如果不自己作死,又何至於把容郅逼到這個地步,好好的做一個閒散皇帝不好麼,非得想著掌控所有,把容郅的耐性一點點的磨沒了,如今本來好好的兄弟之情毀了,自己也淪落至此。
可悲可嘆,也可笑。
容郅已經散朝了,剛和幾個心腹大臣聊了些軍務,如今正在宣政殿批閱摺子。
樓月卿剛到宣政殿外面,遠遠地就看到幾個大臣離開,其中有一個,便是她的大哥。
本來想叫住樓奕琛的,想了想,還是算了,轉身走進了宣政殿。
沒讓人通報,自己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桌案後面的容郅,正在神色認真地看摺子。
嗯,認真專注的樣子,一個字,帥!
然而這樣的專注沒維持多久,因為某人已經感覺到了有人走進來,所以抬頭看了過來。
一看到她,喜悅之餘,蹙了蹙眉:「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傻笑?還不快過來!」
樓月卿:「……」你才傻!
不過,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繞過桌子走到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