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喝茶,她眉梢一挑,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就聽到容郅神定氣閒的道:「你這個兄長,太喜歡自作聰明!」
樓月卿眉梢一挑:「你都聽到了?」
他點了點頭:「就隔著一面牆,想聽不見也難!」
他們練武之人,耳力本就比常人要厲害多了,所以,想不聽都難。
樓月卿淡淡一笑,伸手拿起一塊糕點,啃了一口,才淡淡的道:「其實我和他,還有大姐,小時候感情是挺好的!」
「然後呢?」為何會變成今日這樣。
樓月卿一邊吃一邊解釋著:「他們十分疼我,什麼好的都給我,那個時候,我和他們雖然不像和二哥和珂兒那樣親近,可是,感情也是極好的,可我後來才發現,這都是假的,蘭貴妃教他們對我好,以討好父皇,他們對我,表面親厚實則心懷怨恨,卻一直忍著對我好,只有利用,沒有親情!」
她甚至無法理解,當時他們年紀也不是很大,蘭貴妃怎麼就能把他們調教成那般心機。
不過,皇室的孩子,沒有一個心思是乾淨的,她的天真,也只是因為被保護的太好,所以,當保護不再的時候,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天真純粹,慢慢的成為如今的她。
也曾心機深沉,也曾不擇手段,也曾心狠手辣。
容郅聞言,瞭然點頭。
這些,他生在皇家,自然也明白,皇室中,很難有純粹的親情,所謂親情,不過是在沒有妨礙到自身利益的前提條件下產生的虛情假意,就像容闌對他,虛偽又可怕,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沒有任何目的的,只有姐姐。
其實她還算是幸運的,她雖然生在皇家,可她有寵她入骨的父皇母妃,有待她如珍似寶的兄長,有對她真心實意的妹妹,還有很多對她極好的長輩,可是也許就是福禍相依吧,她擁有這些難能可貴的親情,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沉吟片刻,想了想,容郅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其實沒有必要對他手下留情!」
樓月卿淡笑:「我沒有對他手下留情啊,只不過是不想理會他這些小把戲而已,反正他翻不出什麼大浪,我若是跟他過不去,被老頭子知道了,指不定他較真起來會死人的!」
蕭正霖本就不待見這個兒子,若是今日的事情蕭正霖知道了,蕭以憬就完了。
一想起蕭正霖真有可能弄死這個兒子,她就有些膽寒。
容郅不置可否,手搭在桌上,手指富有節奏的輕敲桌面,淡淡的道:「孤就怕,留著他後患無窮!」
如果他沒有猜錯,剛才她那些話,足以讓蕭以憬對她恨之入骨,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無憂懟起人來,當真是不客氣,他聽著的時候,都無比慶幸,還好自己是她夫君不是仇人,不然被她幾句話刺激下來,肯定恨不得一掌拍扁她。
嘴巴厲害,當真招人恨。
而人在心懷著怨恨和不甘的時候,本就容易極端,再被刺激一下,誰知道會不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
樓月卿聞言,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好啊,我等著他後患無窮!」
容郅眉梢一挑。
樓月卿倏然想起什麼,眼眸微眯:「不過,二哥的事情,他為什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沒有幾個,蕭以憬怎麼會知道……
若是此事外泄,對皇貴妃和蕭以恪可是大麻煩!
且不說皇貴妃會遭受世人謾罵,那些根本不知道此事真相的人,只會以為皇貴妃不守婦道與人偷情,而蕭以恪,也會失去皇子的身份,那可是大麻煩。
她得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吃飽出來後,隔壁雅間已經空空如也,冥夙說,她剛出來沒多久,蕭以憬就離開了,從雅間出來的時候,一張臉陰沉的沒法看。
見到蕭以憬的事情,樓月卿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對於蕭以恪的事情,她卻不能不鄭重。
離開品醇樓之後,樓月卿直接去了瑾王府,可是,卻被瑾王府的管家告知,蕭以恪不在府中。
樓月卿就奇了怪了,蕭以恪忙什麼呢,這兩日除了回來那日在長樂宮見到一次,還有議政殿接旨受封時見一次,她就沒有再見到蕭以恪。
祭天大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