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兩側的守衛立刻從衝過來,意圖擋住往下面滾去的樓月卿,可是都來不及,只能看著她迅速往下滾去。
蕭以恪衝到階梯上面時,就已經看到,樓月卿停在階梯中間,人躺在那裡,已經昏迷過去,頭髮凌亂,腦袋上和臉頰上,一片殷紅,嘴角,掛著一抹血跡。
「無憂!」他大呼一聲,立刻大步跳下階梯。
乾元殿內的人也聽到了動靜,跑出來時,就看到階梯中間的平台上,蕭以恪抱著昏死過去的樓月卿,大呼:「太醫,快傳太醫!」
眾人紛紛跑下去。
一時間,乾元殿前,一片混亂,很快,宮中也亂了起來,樓月卿被抱進乾元殿西殿的暖閣中,所有的太醫都被傳了來。
容郅得知樓月卿從地牢出來就進了宮,便也猜到她估計猜到了什麼,想了一下該如何是好,之後也追了來,剛進宮,就聽到樓月卿出事了。
昨日祭天大典瑋元長公主突然離開,陛下因此病倒的事情,本就讓整個酆都各大家族官員的目光都定在樓月卿身上,百姓們也都議論紛紛,今日樓月卿突然闖進宮,在乾元殿大發雷霆,之後又從乾元殿前面的階梯上滾了下來,宮中大亂,外面也都各種猜測傳得沸沸揚揚。
都明白這父女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湯卉得知那邊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有些驚訝:「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來稟報的小宮女立刻恭聲道:「回娘娘,是的!」
湯卉挑挑眉:「傷的如何?」
宮女低聲道:「聽聞摔傷了腦袋,人已經昏迷過去了,現在人在乾元殿西暖閣,剛才貴妃娘娘召了所有的太醫過去!」
聞言,湯卉眸色微深,靜默片刻,才淡淡的道:「下去吧!」
「是!」
宮人退下後,湯卉緩緩站了起來,拖著鳳袍裙尾走到窗台下,微微抬眸,望著湛藍的天際,凝視著外面。
片刻,她似嘆息又似呢喃:「這就受不住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這只是開始而已啊,更殘酷更難承受的,還在後面呢……
真是令人心疼呢!
樓月卿傷的不輕,雖然沒有內傷,可是摔傷了腦袋,流了很多血,臉上也擦傷了,身上更是有好幾處摔傷,傷到了骨頭。
她已經昏死過去,沒有一點意識,容郅到的時候,大家都在,連蕭正霖也都過來了,正坐在一旁看著蕭允珂給她包紮,樓月卿的頭上,纏著紗布,臉上一片血痕,那是擦破的,臉有些腫,也沒有任何血色,看著令人觸目驚心。
容郅看到樓月卿這個樣子,臉都白了,心疼的厲害,臉的陡然陰沉下來,幾步上前,急聲問道:「她怎麼樣?」
蕭以恪回答他:「傷了腦袋,身上也多磕傷,失了不少血,幸好沒有危險!」
聞言,再看著樓月卿這幅樣子,容郅驟然一怒,轉頭看著蕭正霖,咬牙問道:「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為何她會出這種事?」
蕭正霖面色晦暗,抿唇不語。
容郅臉色更難看了,只是,沒有再說什麼,如果是別人,他定然一掌拍死,可是,這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人,加上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全怪蕭正霖,所以,倒沒有多加指責。
樓月卿這一次,昏迷了兩天。
這兩日,因為她的昏迷,宮裡宮外一片緊張,表面不平靜,則內里更是波濤暗涌。
樓月卿醒來之後,頭很痛,身上也難受,她看到一屋子擔憂的面孔之後,只說了一句話。
「我不想見到你們!」
所以,除了容郅和莫離,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
容郅坐在旁邊,看著她蒼白虛弱的臉,心就像被揉成一團,疼的厲害,忙問:「感覺如何?還有哪裡不舒服?」
她對容郅,態度和其他人可謂反差,無力的斂了斂眼帘,看著他,嘴角微扯,低聲道:「頭暈,疼!」
頭暈,沉沉的發疼,臉上也疼,身上更是,就像跟人家打了一架之後,渾身散架一樣。
容郅伸手,撫了撫她纏著紗布的臉頰和腦袋,沒敢用力,只是輕撫著,眼底更是心疼,很無奈道:「那也只能忍著,誰讓你如此不注意著?」
竟然從那麼高的階梯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