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
蕭以恪連著趕了那麼多日的路,也知道自己這個儀容不太好,去拜訪太過失禮,加上如今的時辰不合適上門拜訪,便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樓月卿立刻吩咐李逵帶蕭以恪去住的地方,派人好生伺候。
第二日一早,樓月卿這才帶著蕭以恪回寧國公府,隨行的還有蕭子禹和靈兒,容郅倒是沒來。
到寧國公府的時候,寧國夫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本以為只是樓月卿回來,看到蕭以恪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她是見過蕭以恪的,當初蕭以恪來楚京的時候,只是已經三年過去了,加上只是一面之緣,當時也沒太過在意,哪裡還記得那麼清楚,所以沒認出來,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樓月卿見寧國夫人驚訝困惑,便含笑介紹:「母親,這是我二哥!」
寧國夫人頓時瞭然。
蕭以恪很鄭重的朝寧國夫人揖手彎腰,語氣略帶恭敬:「蕭以恪見過寧國夫人!」
他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向寧國夫人行禮的,可是,這是以晚輩的身份,寧國夫人自然受得起。
寧國夫人一驚,連忙讓他不必多禮。
這時,一旁蕭子禹也朝著寧國夫人揖手行禮:「禹兒見過寧國夫人!」
寧國夫人連忙扶著蕭子禹,看了看蕭子禹,笑著問:「你是靈兒的哥哥?」
「是的!」
寧國夫人見他雖年紀不大,卻很是穩重,少年老成的樣子,不由贊道:「真是個好孩子!」
在門口站著說話也不合適,加上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寧國夫人當即帶著他們進了寧國公府。
然而,剛走進大廳坐下,丫鬟奉茶之後,蕭以恪一個動作,讓眾人大驚不已,饒是樓月卿也都一陣驚訝。
只見蕭以恪忽然站起來,行至寧國夫人面前,不假思索的撩起衣袍就跪了下去,神色很是鄭重尊敬。
眾人紛紛大驚,寧國夫人當即站起來上前扶他:「瑾王殿下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蕭以恪是璃國的皇子親王,加上又是來客,揖手躬身已然足夠,哪裡需要下跪那麼大的禮。
樓月卿也不由驚訝的站起來,大廳里的樓奕琛和藺沛芸等人也是措手不及,當即起身。
蕭以恪拒絕了寧國夫人的攙扶,看著寧國夫人認真道:「臨行前,父皇母妃鄭重交代,讓晚輩到楚京後務必前來拜訪夫人,代替他們向寧國夫人磕頭致謝,謝夫人這麼多年對無憂的撫育和愛護之恩!」
說完,當真是不作任何猶豫的磕了個頭,稽首於地,如同給長輩父母叩首請安一樣,沒有任何的敷衍和不情願,而是十分誠摯認真,那是發自心底對寧國夫人的敬重和感激。
大廳里的人無一不驚訝,樓月卿看著,不免一陣心酸動容,淚光閃動。
蕭以恪一身傲骨,加上身份擺在那裡,不會輕易屈膝下跪,一向只跪父母長輩,平時的時候,都無需向父皇母妃下跪,如今卻為了她,向寧國夫人下跪……
寧國夫人連忙將他扶起來:「快起來!」
蕭以恪這才順勢起身。
寧國夫人不贊同的看著他擰眉沉聲道:「你這孩子如此客氣做什麼,卿兒既然做了我的女兒喚我一聲母親,我疼她護她那是應該的,哪裡用得著你們這般感激呢?」
蕭以恪面色鄭重的道:「夫人雖然認為是應該的,可於我們而言仍是大恩,無憂是我們蕭家的掌上明珠,這些年流落在外受了很多苦,幸得夫人視如己出疼愛有加,父皇和母妃都很感激夫人,不過因為種種不便,他們不能親自向夫人致謝,只能讓晚輩代為致謝,還望夫人切莫推辭!」
寧國夫人聽言,只得嘆了一聲,反正禮都行了,跪都跪了,再說什麼推辭的話都多餘了。
聊了一會兒後,蕭以恪和樓奕琛去書房談事情去了,也不知道談什麼,藺沛芸帶著幾個給孩子去玩了,蕭子禹也跟著去了,樓月卿這才和寧國夫人單獨說話。
寧國夫人這才道:「方才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可不是麼,蕭以恪忽然朝她跪下,確實是嚇了她一跳,畢竟怎麼也不會想到蕭以恪會來這一出。
樓月卿莞爾道:「母親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論身份,二哥是晚輩,他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