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一旁的手下遞上的手帕拭去汗水,隨即把手帕遞迴去,讓那兩姑娘下去了,才看著樓月卿含笑道,「沒事兒,反正閒來無事,無憂怎麼過來了?」
樓月卿莞爾,「我整日裡悶在屋子裡,出來透透氣,正好今日府中守衛都撤了,便出來溜達,順便看看師父!」
其實也是因為容郅在她屋裡,她便想著晚些回去。
端木斕曦輕笑著看著她道,「不是昨日才出去麼?今兒莫不是又想著出府走走?若是如此,你可要自己去了,師父年紀大了,可不能陪著你到處轉了!」
說完,看著面前的香又降了一點,便拿起一個小瓷瓶,打開木塞,掂起藥罐蓋子,往藥罐里倒了一滴,再拿起銀勺攪了一下,隨即放下蓋子,弄好瓷瓶,繼續煽火。
樓月卿看著端木斕曦如此,便挑挑眉,「師父這是在做什麼?」
端木斕曦看著火候,沒看樓月卿,只是笑著道,「制些藥丸,等你回京時帶回去給樂瑤,她前陣子不是受傷了麼?聽說還傷了腿,雖然你說了不會有事兒,可也不能馬虎,我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與她一敘,正好你來,就讓你帶回去了!」
她現在這副模樣,自然是不想出遠門了,等傷勢全好了,還有件事情需要去辦,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楚京。
聞言,樓月卿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師父了!」
端木斕曦沒好氣地看著她一眼,「你看吧,和師父還客套!」
樓月卿但笑不語。
端木斕曦看著樓月卿紅潤的氣色,略有擔憂道,「說實話,師父還是不放心你這麼快回去,你身子與其他人不同,莫離這次又不與你一同回去,我真是……」
樓月卿看著端木斕曦,給她一抹安心的笑意,輕聲道,「師父,您真的不用擔心我!」
沒人比她更愛惜自己的命,自然不會亂來。
端木斕曦微嘆一聲,緩聲道,「也罷,你之前服用了血靈芝,莫離也說了,自從服用血靈芝之後,你身子就與幾個月前大有不同,上次也是有驚無險,我本無需擔憂,只是想起去年你那般羸弱,實在是難以放心……」
樓月卿見端木斕曦面色憂愁,不由得打斷她的話,「師父,我們不說這個了!」
端木斕曦頷首,倒也沒多說什麼。
樓月卿也沒有開口,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手置於身前相握,許是思緒不安,所以,指尖不停的揉捏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端木斕曦忙著自己的事情,屋內安靜的出奇,連藥罐子裡的藥水滾動聲都異常清楚,端木斕曦不由得抬起頭看著她,見她眼帘輕顫,不由蹙了蹙眉,「無憂有心事?」
端木斕曦聲音一出,樓月卿連忙回神,看著端木斕曦笑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師父!」
挑挑眉,「但說無妨!」
樓月卿想了想,嘴角微扯,隨即看著端木斕曦輕聲問道,「只是好奇,如果時間回溯,一切從頭開始,師父會看著母后嫁給父皇麼?」
端木斕曦身形微顫,顯然被樓月卿的問題問的有些意外,目光緊緊的看著樓月卿,擰眉不語。
樓月卿毫不迴避,面含淡笑的回視。
垂眸,端木斕曦淡淡的說,「不會!」
樓月卿眉梢微動,看著端木斕曦,顯然,不吃驚。
端木斕曦指尖緊緊扣著桌角,咬著牙低聲道,「我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沒有阻止她回酆都!」
樓月卿一怔,「師父……」
端木斕曦咬牙道,「我一直想不通,明明她已經知道了那個許她一生相守白頭的男人,終究還是捨棄了她,為何還要如此作踐自己,她雖然生於王族,卻因為你外祖母的原因,從小長在江湖,最不喜歡的就是皇家束縛,勾心鬥角,她最喜歡的,是與自己所愛之人一同逍遙縱橫,無所顧忌,與蕭正霖相遇時,是在北璃蜀州,當時蕭正霖奉命微服巡察民情,僅僅是一眼,便淪陷了,與他私下定情,明明知道不可為之,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給了他,我勸過,可是她就是不聽,把所有的痴心全部給了那個男人……」
說到這裡斕曦咬著牙關,眼中全都是恨意,咬牙道,「我清楚的記得,那一次,蕭正霖醉酒,與樓
020: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