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鬧,若是郡主要追究,今日的事情,足以讓鍾家掉一層皮。
樓月卿乃先帝親封郡主,身份尊貴,身後有寧國公府和慎王府為後盾,區區一個兵部尚書府,即便是鍾元青在她面前,也只有屈膝行禮的份兒,可今日,這三位不僅沒有行禮,且還接二連三的討伐。
鬧大了,鍾家這次就是以下犯上,鍾誠即便是處以死罪,怕是鍾家也無話可說。
鍾元青聞言,臉色一變,猛然看著自家夫人,在掃視一圈,臉色更加難看。
若是他還沒看出發生什麼事了,那他幾十年的為官生涯就白做了。
手握著刀的鐘家護衛依舊圍堵在周邊,還有兒子腳下的那把刀,以及自己夫人心虛的樣子。
周邊的議論聲······
「這······」
樓月卿目露譏誚地看著鍾元青,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本來還奇怪,二嫂好好一個女人,怎麼就學了那等害人手段,如此歹毒,莫不是自小耳濡目染?鍾大人,今日一事,你說說,該怎麼處理啊?」
這個問題,可就是對鍾元青的考驗了。
按律處置,他自己恐怕也要受處罰,畢竟這件事情滿大街的百姓都堵著看戲了,樓月卿回府路上被堵,顯瘦被謾罵刺殺,後被誣衊挖苦,鍾元青又出來顛倒是非質問,這本就是以下犯上,再加上鍾誠想要殺了樓月卿,如此種種,寧國公府若是不肯善罷甘休,鍾家起碼得掉一層皮。
如今寧國夫人不在京中,寧國公也不在,鍾家就如此當街欺辱寧國公府的女兒,若是鬧大了,寧國夫人如此寵愛女兒,寧國公又是愛妹如命,若是要追究,哪怕是鍾家,也恐怕抵不過那兩位的怒火。
寧國夫人女中豪傑,早年喪夫便一個人撐起諾大的寧國公府,手腕和氣魄誰人不知?寧國公年紀輕輕不靠祖上,自己一個人掙來一身榮耀,本就位極人臣,如今更是繼承家族爵位,地位堪比王侯,如今的寧國公府在楚國,如日中天,比起鍾家,那可不是高出一點半點。
鍾元青自然也知道這些問題,所以當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他臉色是極為不好的。
剛才進宮,太后旁敲側擊,就是讓他不要管這件事情,還說此事日後必然為他們鍾家討回公道,讓他先忍著,可是沒想到如今······
樓月卿的地位,他是清清楚楚的,連太后跟她說話都因為顧忌寧國公府的那兩位和樓家背後的樓家軍而謹慎,不敢多加為難,如今,他們鍾家卻擋著滿大街百姓的面如此,這可如何是好?
樓月卿若是大度,寧國公府若是好商量,此事不了了之也就罷了,可是,樓月卿並非大度之人,樓家,那也不是好說話的
。
所以,只能事先壓下,「郡主,此事乃下官管教不嚴,還請郡主海涵,體諒賤內和犬子的心情,下官回去定然好好管教!」
「哦?」樓月卿不以為然,「鍾大人讓本郡主體會鍾夫人和鍾公子的心情?是想讓我不要追究麼?」
鍾元青正要開口,卻被樓月卿下一句話壓得不敢再多廢話。
樓月卿冷冷的說,「鍾大人這話可真好笑,竟然讓本郡主對一個試圖謀殺本郡主的人海涵?我恐怕沒這個肚量,鍾大人還是做好大義滅親的準備吧!」
說完,懶得再廢話,轉身打算上馬車離開。
鍾元青臉色大變,想都沒想就開口,「站住!」
可是,剛叫出聲,他就立刻後悔了。
隨即,周邊的百姓們也都詫異地看著他······
樓月卿腳步一頓,隨即轉身,眉頭微皺,淡淡的問,「你說什麼?」
鍾元青還沒開口解釋,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馬蹄聲,所有熱聞聲看去,竟看到一身黑色錦袍的容郅策馬而來,身後緊隨著一群王騎護衛。
馬蹄聲漸近,隨即容郅勒緊韁繩,停了下來,目光淡然的掃視了一眼被圍得水瀉不通的街道,有些不悅,但是當目光觸及站在人群中的樓月卿時,微微怔然,隨即,翻身下馬。
周邊百姓立即趴下磕頭行禮,「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樓月卿看到容郅,是很驚訝的,但是,還是緩緩行禮,「臣女參見攝政王!」
鍾元青在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