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的身體緩緩蹲下在她面前,指了指她的左腳腳裸處,眉頭略蹙,「這裡疼?」
樓月卿頓了頓,點點頭。剛才崴到的就是那裡。
容郅連忙想都沒想,就將她的繡花鞋脫了下來。
樓月卿一驚,顧不上疼痛,正要縮回腳,可是,他握得緊,不僅收不回來,還一動就疼。
鞋子一脫,白色的襪子也被扯了下來,瑩白如玉的小腳在月色的映襯下,仿若一塊羊脂玉。
腳裸處那塊血紅色的圖案便極其明顯。
容郅按了按那個地方,樓月卿連忙一縮,疼!
容郅瞭然,眸子微縮,薄唇緊抿,大掌握住她的腳掌,輕輕扭了下。
痛意襲來,樓月卿看著他,「你幹嘛!」
就這樣動著她的腳,腳裸處一陣陣摩擦,自然是疼的。
容郅抬眸看著她,月光下,可以看得出他眉頭一蹙,語氣低啞道,「忍著點!」
說完,不等樓月卿反應過來,突然手一動。
咯吱一聲!
樓月卿咬著唇,這次倒是沒出聲。
容郅抬頭看著她,見她咬著唇,不由蹙了蹙眉,「還疼?」
樓月卿頓了頓,隨即輕聲道,「好多了!」
就是還有點疼,不過跟剛才比,好多了。
可是,她的腳就這樣被他捧在手心,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整隻腳這樣被他握在手心,他手掌有厚繭,估計是常年習武,所以有些粗糙,摩擦著她的腳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的手很溫熱,陣陣暖意襲來,感覺還不錯。
容郅倒是沒在意這些,握著她的腳打算給她把鞋襪穿回來。
可是目光停留在腳裸處的那塊紅色胎記,有些失神。
這塊胎記在她瑩白的腳上很顯眼,如果是長在別處,會感覺那是瑕疵,然而長在她腳上,不僅不覺著礙眼,反而添了些美感。
女子的腳本身也不是可以隨便給人看的,樓月卿雖然對這些不在意,可畢竟還是有些不在在,見他如此盯著自己的腳,有些羞囧,連忙把腳縮回來,可是容郅緊緊握著,根本就沒辦法。
不由一陣惱,「你要幹嘛?」
就算她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可是,自己好歹也是個姑娘,還沒有隨意到可以讓男子隨便摸腳的地步。
容郅緊握著她的腳丫子,目光緊緊盯著她,緩聲道,「以後,除了孤,不要讓任何人觸碰你的腳!」
姑娘的腳,本該是自己的丈夫才能隨意碰。
樓月卿聞言,愣了下,「為何?」
這是什麼道理?
想了想,攝政王殿下又道,「除了孤,不得讓任何男人靠近你三步之內!」
樓月卿懵了懵,眨了眨眼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沒回答,攝政王殿下語氣略顯冷清的問,「怎麼?不願意?」
她的身邊,除了他,最好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
樓月卿有些語無倫次的看著他,語結,「不是,我……你……」
這是什麼意思?
攝政王殿下滿意了,「既然不是,那以後,除了孤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你!」
樓月卿生來近十八年,僅有的幾次無言以對,都是在他面前,這次,也一樣。
這廝……
趁著樓月卿沒反應過來,容郅幫她穿好了鞋襪,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動作很生疏,甚至有些僵硬。
可是,怎麼脫下來的,就怎麼穿回去,攝政王殿下還是懂得。
動作極盡溫柔,極具耐心,避免自己碰到她崴到的地方,沒多久,就幫她穿好了。
抬頭看著她,只見她目光微閃,看著她一時木訥,動也不動,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容郅挑挑眉,「怎麼?」
半響,樓月卿反應過來,嘴角哆了哆,擰著秀眉問道,「容郅,你……究竟什麼意思?」
她不想憑著自己的直覺去猜測他的心思。
攝政王殿下凝視著她,就這樣四目相視,兩人都維持著這樣的動作,月光下,她坐在那裡,他蹲在那裡。
過了許久,他緩緩道,「孤什麼意思,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