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緩緩開口,「回去做什麼?皇上想必如今正要去看太后,又怎麼會找本宮?」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皇上夏朝,估計第一時間會去彰德殿,這點,毋庸置疑。
郭家被屠,太后病情估計又得惡化了。
不過,元家這次,也算是逃過一劫了。
昭兒不語。
娘娘的心思,她如何不動,如今,不願去見皇上是肯定的。
秦貴妃想了想,轉頭看著她,忽然問道,「攝政王應該已經到晉州了吧?」
昭兒低著頭,低聲道,「應該到了!」
秦貴妃沉默了。
昭兒看著秦貴妃的沉默,想了想,還是低聲道,「娘娘,如今宮內外都在議論紛紛,攝政王殿下和卿顏郡主的事情,怕是不假,您還是……」
不要在想了!
想的再多,也不過是讓自己心裡難受。
秦貴妃聞言,遙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巍峨宮殿群,莞爾一笑,「本宮也是他的嫂子,總得關心一下他,不是麼?」
除此之外,早已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她是皇妃,是楚國皇帝最寵愛的貴妃,而他,是她丈夫的弟弟,僅此而已,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如此了,她也早已斷了念想。
有些東西,有些人,早已不屬於她。
如今,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樓月卿……若是她,其實挺好!
昭兒默了默,不知如何開口。
若當真是如此,倒也還好,可是,若是娘娘當真沒有這份心思,為何這麼多年一直不願與皇上親近?
外人看來,娘娘寵冠後宮,直逼皇后,可是,她卻很清楚,娘娘的這份恩寵,不過是假象罷了。
皇上從未碰過娘娘,而娘娘也好似對此毫無意義。
若是皇上不愛娘娘也就罷了,可是,皇上對娘娘的痴情她們都看的清清楚楚,相反,娘娘卻從不在意,如此之下,究竟為何一直未曾圓房,其實早已看得出來。
秦貴妃忽然問道,「聽說卿顏郡主病得很嚴重?」
昭兒頷首,「是,昨日傳出郡主犯病的消息之後,不少人都上門探視,寧國公昨日都告了假,寧國公府閉門謝客,不讓任何人擾了郡主養病,連陳老太醫每日都去診脈,怕是真的不輕!」
自從前天下午,攝政王把郡主當街帶回王府之後,兩人的事情就傳開了,京中各大家族自然都紛紛想要探聽虛實,畢竟攝政王殿下極難討好,若是王爺真的打算娶了郡主為妃,他們討好郡主,也是一樣的,攝政王殿下生性冷漠,他既然對這位郡主如此上心,必然不可能只是鬧著玩的,可就在大家都想著去探聽虛實之時,這位郡主,卻病了,寧國公府閉門謝客,不少人敗興而歸。
不少人還想伸著脖子看王爺會不會去探病,這不,攝政王殿下前一夜就已經不在京中了。
現在誰不是對此事抱著觀望的心態,想看看攝政王殿下會如何對待寧國公府的女兒。
可是,聯想寧國公府的背景,再想想寧國夫人和寧國公對這位郡主的寵愛,大家也都明白,攝政王殿下娶王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秦貴妃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道,「她這病的,倒也巧了!」
容郅離京,她就病了,且誰都不見,如此,倒是巧妙啊。
「誰說不是呢,估計大家都疑惑著,只是不敢直言罷了!」
秦貴妃笑了笑,沒說什麼。
心底,確一陣混亂,複雜不明。
一直以來,都以為他就這樣,不會動情,不會打破原則,永遠的冷漠著,這樣,她看著,也就認了,可如今看來,才明白,他不是無情,而是本就不屬於她。
儘管她曾被預言可母儀天下,在他眼裡,其實都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寧願放棄皇位,也不願意娶她。
這些年,認命了,遠離了,可如今,卻還是有些不甘。
自小,母親和父親就告訴過她,她以後是要嫁給七皇子的人,先帝一直都想立七皇子為太子,而她,是先帝定下的太子妃,所以,她什麼都要做得最好,無論是學識品行,還是談吐舉止,都要端莊穩重。
他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可是,她都不在乎,自小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