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著軒轅天越,笑的奸詐,笑的陰險,「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一出,太子殿下如今想要娶我這師妹,是不是該稱呼我一聲師兄呢?」
軒轅天越偏過頭,看了一一眼兀自激動著的連城一眼,轉而看著易南潯,挑眉說道:「就我所知,藥王谷中,不論輩子,以谷主為尊,這是祖訓。」
「……」易南潯狠狠的剜了軒轅天越一眼,這人就不能服個軟?怎麼說他也是小言兒的師兄,叫他一聲師兄又怎麼了。這人就是機關算盡太聰明了,遲早他要讓小言兒好好修理他。
這當口,連城還有什麼聽不明白了,他看了榻上的人兒一眼,腦海中只覺得天翻地覆了一般,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這女人未免也太強大了些吧。浩天城主,王侯榜之一,天下三公子之一,天越太子、天下閣閣主的心上人,現在竟然又是易南潯的師妹,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藥王穀穀主蘇妄言。這般優秀的女人在前面擋著,要他們這些男人還怎麼活啊。就說軒轅天越為什麼巴著人不放,這女人真是這蒼茫大陸絕無僅有的優秀。
「……額額……」
榻上一個低弱的聲音忽然傳來。
軒轅天越心神一震,以為她醒了,驀地回過頭,看著榻上的女子,奈何她依舊閉著雙眼,嘴微張著,說著什麼。
是在做夢嗎?軒轅天越心頭微舒,手輕輕撫著她蒼白的容顏,還會做夢,是不是表示沒事呢,沒事就好。
這邊易南潯立馬過來替容淺把脈,把完脈之後,他衝著軒轅天越點了點頭,「她的脈搏雖然低弱,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一分的,她應該沒事了。」
連城也走過來了,看著那微張微合的唇角,忽的說道:「她好像在說什麼……」
「……哥哥……」容淺張了張嘴,瓮聲瓮氣的說著,可是依稀能聽到兩個字眼。
&哥?」連城看著一旁的軒轅天越戲謔說道:「咱們閣主什麼時候有這等癖好了,要讓女子喚你為哥哥?」
易南潯看了軒轅天越一眼,眼底也不覺韻出了幾分笑意。
軒轅天越目光涼涼的掃過眼前拿他取樂的兩人,心頭卻是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哥哥……淺兒什麼時候喚過他哥哥了,他怎麼不記得了。然而下一刻在聽清楚榻上的人嘴中的話時,他那略顯蒼白的俊臉瞬間黑了,身上一股無形的威壓驟然出現。(他麼的,防完了這個,防那個,現在怎麼又蹦出來了一個。這是某作者腦補的天越哥哥的心理。)
&華哥哥……」
一旁,易南潯與連城兩人同時看向了軒轅天越,兩人都察覺到眼前這人心情十分微妙,空氣中仿佛都染上了幾分陰沉的味道。當即都向後退了一步,笑著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沐景祈那邊還等著我開藥,我得過去了,小言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這邊連城也開始扯了,「天下閣那些人現在還在外面,萬一出了亂子就不好了,我得去照應,我也先走了。」
話落兩人都不等軒轅天越開口便溜走了,這取笑是一回事,可是事情真的發生了還在原地待著,指不准就會成為出氣筒,他們這位閣主大人可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從來只會委屈別人。
看著易南潯與連城兩人離開,軒轅天越眉眼微挑,這兩人倒是跑的夠快,他偏過頭看著榻上的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要怪,就只能怪他與她相識的太晚了,她的過去,他一無所知,而那些人即便她忘記了,終究也是無法抹殺掉的。
&華哥哥……承川。」榻上的人兀自喊著,小臉上透著幾分嚮往。
不遠處的瀑布飛流而下,激起水花四濺,流淌而下的溪流中,泉水叮咚,叢林深處幾座竹樓屹立,清幽極了。
竹樓之中緲緲琴音飄灑而出,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睡在軟墊之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朦朧之中醒過來,她一抬頭便看到了前方正坐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她睜了睜眼,低聲說道:「夜華哥哥,這是什麼曲子。」
&平調,容兒也想彈嗎?我教你如何?」那白色的身影臉上似是有一層霧影一般,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他的聲音輕柔,說不出的柔和動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啊。」少女站起來走到那白色的身影身旁坐下,手放到了古琴上,將那白衣男子先前彈奏的曲子彈奏了一遍。琴藝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