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只有他一人了吧。
容淺搖頭,「他……對小九雖然討厭,但是卻不會傷害他的。所以,別打擾他了,讓他安靜安靜。」蒼茫山啊,似乎自蒼茫山他不告而別之後,他們就再未見過面了。
她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起那個人,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他,也算是讓他心情輕鬆了不少,至少她還是不避諱的。雖然他想知道那一段過往,可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但是不管從什麼地方,他大概都能猜到,那段歲月她並不快樂,那麼不提也罷。
&聽你的。」
容淺點了點頭,「明日我們就去南乾吧,我突然想見識一下,你是怎樣將它收在掌間。」
&淺不也是在那邊有所準備嗎?」軒轅天越揉了揉容淺的頭頂,因為懷孕,她睡的還是比平常的時候多,適當的幫她按壓按壓頭,能幫她放鬆心神。
容淺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再不說話。
軒轅天越偏過頭看著外面,二月的天氣,天灰濛濛的,天空仿佛是要掉下來一般,這是要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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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清流山莊飛仙閣中,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水中央,他雙手背負於身後,不遠處瀑布流水聲隔絕了周遭一切的喧囂,夜風清澈,流水嘩啦啦的涌動著,可是他腳下的水面波紋卻不見任何的紊亂。
忽然,周遭的樹葉驀地抖動了幾下,那站在水中央的白衣男子忽的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流光,聲音淡漠,「你來了。」
周遭靜悄悄的,可是若是細看,水面之上,一道黑影不知何時靜立在上面,與前方那白衣男子一般無二,這一黑一白剎那間,像是白晝對立一般。
&怎麼知道我會來。」黑衣男子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多少情緒。
夜雪天華轉過身來,看著那人,輕笑說道:「她來過的地方,你怎麼會不來?六年前,你不就是一直在找尋來這裡的路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幽冷的眸中寒光流連,「你倒是敢承認,若不是你,她怎麼會從我身邊消失?」
夜雪天華微微挑眉,看了那黑衣人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戲謔之色,「是我讓她在你身邊消失的嗎?」
這話一出,周遭的氣壓仿佛驟然降低了一般。
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夜雪天華輕笑說道:「小容兒性子活潑,有她陪的那段日子感覺還真是不錯,每天都有人陪我彈琴奏樂,賞花觀舞,她甚至還說要嫁給我……」
黑衣人嘴角忽的漫過一絲殘酷之色,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烈焰長劍,「看來,你是迫不及待想死了。」
&華劍?不錯,與小容兒的冰魄劍是一對,不過這主人卻是她最討厭的人,這是不是該說你時運不濟呢?」夜雪天華單手背負,輕笑說道。
&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拆散我跟她,但凡是靠近她的人都該死,你們都該死!」黑衣人身體如鬼魅一般朝著那白色的身影而去,手中炎華劍一恆,水面波紋剎那間分裂開來,強大的劍氣驟然朝著前方而出,激起萬千水花。
夜雪天華身體瞬間朝著身後而去,腳下萬千玄冰凝集,身體朝著上方而去,手中一把冰劍驟然凝集,直接抵擋那如烈火一般燃燒的長劍。
嗖嗖嗖,空氣中無數冰箭朝著前方襲去,黑衣人手中長劍一橫,直接砍落,身體不受絲毫影響的向前,眼角掠過一絲殺意,招招狠辣。
咔嚓一聲,冰劍破碎。
夜雪天華臉上笑意收斂,炎華劍的傳承者可不是隨意能斬殺的,他手中碧玉簫忽的出現,一曲,抬手間無數冰芒阻止著那如在煉獄中行走的男子靠近。
&用的,今晚,你非死不可!」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你死了,她屬於我的部分就又多了幾分,到時候我會再殺了軒轅天越,殺了軒轅天越的孩子……」那近乎瘋狂的聲音和著瀑布的流水聲而下,陰森至極。
夜雪天華心裡皺眉,真是個瘋子,手中碧玉簫動作卻沒有停止,一曲簫音緩緩而出,沁人心脾,纏繞人心,讓所有的煩躁一點點退卻。
那一層層音符緩緩而出,在空中像是能集結成一道網一般,將那陰暗全部籠罩其中,然後慢慢剝除。
許是受到那內力的影響,黑衣人動作減緩,抬起手中的炎華劍朝著周遭一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