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黑曜石般的眸中掠過一絲玩味之色,「你們能奪,本公子為什麼不能奪?有誰規定了君王令就是你們楚家的?差點忘記說了,當年滅了赫連皇族的可是你們楚家先祖,要說資格,怕是最沒資格奪取君王令的便是你們吧。」
&楚翰軒怒極,這個賀蘭雲昭每一次都將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衝著他乾瞪眼。
楚雲澈早就想要拉攏賀蘭雲昭,心裡自然也不願意得罪於他,當即賠笑說道:「雲昭公子說笑了,君王令可是前朝皇室之物,理應由皇室收回,況且這君王令對你而言,怕是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若是公子能將君王令交與本王,本王必然重謝公子,怕是父皇的賞賜也是少不了的。」想來賀蘭雲昭是不想與皇室作對的,現在應該只是想要一個台階下,自己這番幫助了他,他自然對自己心存感激。想到這裡,他為自己的聰明感到竊竊自喜。
&剛本公子不是說過了嗎?當年北楚的先祖乃是赫連家的臣子,最後覆滅了赫連皇朝都能安然自若,本公子又如何不能得這君王令呢?」賀蘭雲昭嘴角微勾,輕笑一聲。
楚翰軒與楚雲澈兩人臉色皆是一沉,賀蘭雲昭話中的意思是,你楚家連亂臣賊子都做了,還不允許一介良民得個君王令,這是什麼道理。
&昭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楚雲澈鐵青著臉,不悅說道。
賀蘭雲昭戲謔說道:「過分?你北楚盜國就不過分了?況且本公子這還是光明正大的奪,請不要侮辱本公子。」
&楚雲澈氣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他狠狠的瞪著賀蘭雲昭,誰想侮辱他了,他別侮辱他們行嗎?北楚皇室最忌諱的就是旁人說他們叛奪赫連皇朝之事,偏偏這賀蘭雲昭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分明是存心羞辱。
&哥,與他廢什麼話,君王令八成就在他手上。」楚翰軒心裡對賀蘭雲昭早就有一團火,此刻不發泄更待何時,他看了白髮冰姬一眼,皺眉說道,「冰姬姑娘,你救過本王一命,只要你與君王令沒有關係,本王不會傷害你。」瞬間,他又將目標轉移到了賀蘭雲昭身上,他抬手一揚,「抓住賀蘭雲昭,奪得君王令。」
後面那些禁衛早已經冷靜下來,雲昭公子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一人,況且能與天下第一公子交手,不少人心中甚至是振奮的。
夜色下,那人一身月白色錦袍長身而立,擋在那銀髮女子面前,風徐徐吹起,那如流雲般俊逸飄灑的氣韻不知何時早已經收斂,取而代之是睥睨天下的狷狂霸氣,他仿佛是高立於雲端的王者一般,黑曜石般的眸慵懶的看著對面那成群結隊的兵士,普天之下,除他之外,皆是螻蟻。當然,還要除卻那與之並肩之人。
容淺走到賀蘭雲昭身旁,銀白的發隨著夜風飛舞,她燦亮的眸中血色倒是減退了不少,偏頭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她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之色,這人分明是在將事情往他身上攬,她根本就不需要。
&淺是不是很感動我的奮不顧身?放心,為了淺淺,刀山油鍋,我都願意闖的。」耳畔,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身旁的男子忽的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沖她眨了眨,眼底笑意盎然,完全不似方才的霸氣天成。
感動?她會感動嗎?容淺眸光一沉,冷冷的看著賀蘭雲昭,反正今天之後,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好,她忍!只是心房裡面,似是有暖流划過一般,然而她的心早已經冰寒如鐵,那一絲暖意早已經蒸發殆盡。
&說賀蘭公子武功冠絕天下,今日我倒是想要見識一番。」容淺挑眉看著賀蘭雲昭,那模樣是挑釁。
賀蘭雲昭單手背負,衝著容淺微微一笑,「能與白髮冰姬較量,本公子也覺得頗為榮幸呢。」
那些朝著賀蘭雲昭跟容淺圍攻的人皆是心神一震,額,現在這場面換成了雲昭公子與白髮冰姬的決鬥了嗎?
就連楚雲澈跟楚翰軒面上都是一愣,這情況似乎便的有些快了,難道是白髮冰姬一開始就想從賀蘭雲昭手中奪得君王令,所以此刻,想要與北楚皇室聯手?
最高興的莫過於楚翰軒了,這白髮冰姬肯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與賀蘭雲昭作對的,畢竟她先前救過他,對他肯定是有好感的,方才肯定是故意氣惱他一直不去找她才出言不遜的。這樣的想法讓他那顆先前被白髮冰姬打擊了的驕傲的心瞬間活躍起來。雖然他現在看清楚了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