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又是一天過去了。待到第二日之後,李元復已經召集好麾下兵馬,帶出一陣風塵,具是被那地面之上裂開的碩大口子所吞沒。這些是長久以來被流水所侵蝕形成的,每一處都甚是龐大,大的可以達到上里之闊,小的卻是就連馬兒都走不了,乃是一個絕佳的藏匿地點。
若是有人在附近藏匿軍隊,只怕他們就算是近在咫尺,也絕難現。
正是因此,所以李明昊才會讓李元復擔任前鋒搜索這地裂塌陷之地,好確保整個大軍的安全。
行於這溝壑之內,李元復卻是默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看著四周圍的一切,兩側山壁陡峭近乎垂直,只留頭上一縷縫隙讓那陽光落下,宛如將整個天空都切成了兩半。而他們就這般行在這溝壑之內,不斷的深入到每一個地境,好確保在這溝壑之內,並沒有敵人的存在。
赤鳳軍雖是被史天澤牽制住了,但是在這廣闊的大地之上,向來都不缺乏反抗者。
他們若是一個不小心中了圈套,損兵折將倒是小事,若是因此延誤戰機讓赤鳳軍逃了出去,那就罪該萬死了。
再和宋朝短暫休戰之後,目前整個蒙古的最大目的就是徹底殲滅赤鳳軍,令其徹底覆滅不留下一絲生機,正是因此所以他們的大汗窩闊台才會調集這人員過十萬,加上民夫更是接近百萬的龐大軍隊,就是為了能夠將這赤鳳軍徹底剿滅。
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赤鳳軍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
北可威脅漠北一代,南下可以和南宋聯絡,東去可以徑取江淮一代,西走也可奪取河套一代,如此重要之地被赤鳳軍所操控,無疑等同於被人在蒙古在心臟之處安置了一根長針,只需要猛地一戳便可令這龐然大物轟然倒地、不復往日的氣息。
而他們的父親李明昊也正是存著這個心思,企圖通過東征占據這晉中之地,從而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勢力,好能夠令其變得更為強大、更為厲害,好視線其一生的夙願。
細想這些,李元復沉默不語。
只是他身邊依舊有人憤憤不平,低聲說道:「少帥。還請原諒末將所言,你這般付出實在不值。」
「嵬名妹勒,你莫要胡說。我父親所為乃是為了大計,我乃是他的兒子,自然應當為其盡孝犬馬之勞。區區犧牲何足掛齒?」凝目呵斥,李元復低聲罵道。
「但是少帥。你也知曉元帥性情爆狂、無情至極,昔日裡曾經坐視自己一族為蒙古所滅,只求自己生存,否則他如何能夠換取今日這般輝煌?」那嵬名妹勒卻是惱怒,似是對自己的元帥充滿不滿:「恕我所言,他的那點伎倆是個人都能看出。和那赤賊妖女相較,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李元復只是搖搖頭,繼續勸道:「若非我父親忍辱負重號,我等如何能夠逃得性命,苟活於世?你莫要說了,否則的話莫要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我知道了!」被這一嚇,嵬名妹勒立刻收嘴,卻是不再言辭。
此番戰鬥,他們雖有兩萬騎兵,然而戰鬥遠在橫山之外,遠兵鋒企及之能,更兼勞師遠征對糧草還有後勤壓力甚大,更無火器一類的武器助陣,若是和那赤鳳軍對陣,還真不知曉這戰鬥究竟誰勝誰敗呢。
兩人不再言辭,只是帶著軍隊繼續前進。
三日一過,他們已然從那橫山之內安然度過,已然來到了呂梁城之前。且看此地,奇峰高聳直插雲霄,滿地溝壑割裂大地,丘陵起伏更顯浩渺,每一處都透著那橫亘天地的蒼老。
「那裡就是呂梁城嗎?」
站在一處高地,李明昊眺望著遠方的一座古老城池。
依著文水,一圈城牆靠著山勢連綿起伏,最終環成了一個圈,而在這城牆之內,世世代代生存於此的百姓們正依著往日的起居開始了一日的工作,挑水的挑水、做飯的做飯、紡織的紡織,於不遠處的山坡之上,更有一些豬羊在上面悠閒自得的啃食著植物,旁邊待著幾個牧民,在旁邊照看著。
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閒適無比,只可惜他們還不知道在距離此地數里之外,一支騎兵正張牙舞爪朝著這邊撲來。
李明昊對著遠處的李元復招了招手,說道:「李元復。你且率領麾下兵馬將這呂梁城給我奪下來。還有,軍中大軍奔馳數日,糧草已經快要耗盡,所以務必自此城之中收集充足
第十六章兩萬精兵已入境,兵鋒直指汾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