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當機開了口子:「末將有一言,還請主公恕罪!」
「什麼話?不如說出來吧。」軒眉緊鎖,蕭鳳隨口應道。
對於這頻繁的會議她是累了,然而為了了解整個團隊情況,卻又不得不開會,如此折磨也是讓人倍覺無奈。
成風卻沒注意蕭鳳臉色,信口說道:「主公,大家全都在說若是那蒙古大軍再次逼來?咱們是不是還要逃?畢竟老是逃走,任由那些手下敗將繼續在外面囂張,不然的話兄弟們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其餘人雖是噤聲,卻是一臉期待,明顯是頗為贊同。
「就是這樣。明明只差一點就能夠擊敗對方,結果卻臨門一腳後撤了。這算什麼道理?」
遍掃整個大堂,立在這裡的那一個不是滿身傷疤?
若是讓他們衝鋒陷陣、浴血奮戰,那是毫不在乎,就是一條性命罷了,死了也就是死了,算不了什麼大的事情,然而在之前洪城城的時候,他們卻是轉身逃了,這實在是讓列位參謀部諸人感覺不滿。
「成風。主公不是說了嗎?目前敵我實力差距懸殊,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只會平白無故犧牲性命,並非上上之策。這個道理,為何你還不明白?而且李明昊、史天澤正率領大軍南下,屆時三方合圍,我等兵械又將耗盡。到時候又會如何?你有沒有考慮這一點?」那常忍聽聞這話,卻覺得有些偏激,張口就是勸道。
聽到這話,另外一群參謀也是說道:「沒錯。主公宅心仁厚,體恤屬下,故此方才撤兵,你為何還舊事重提?」
人有性格不同,事有兩極分化,雖是有人對撤軍不滿,但是也有人明白其中苦心,便開始解釋起來了。一時間大堂人聲吵雜,更是讓蕭鳳頭疼難忍,便是腦海之內整理的思路也徹底亂了,弄不清楚該怎麼做。
似這種事情,她也在考慮究竟應不應該。
「閉嘴。」趙志卻是忍不住,高聲一喝,立刻就讓諸人全部噤聲,靜靜聽著他的解釋:「如今我等已經回到了潞州城,過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就算是現在重新調轉回去,這一來一回又該浪費多少時間和錢糧?若是繼續執著於這一點,反而顯得爾等愚蠢,不知覆水難收。」
被這一喝,眾人臉色全是黯然。
他們也是曉得此種緣由,只是眼見大好時機眼睜睜的從眼前溜走,故此還懷著甚多怨氣,以至於在這爭執吵鬧,讓人聽了也倍感無趣。
「雖是如此,那我等之後又該如何行事?」
眼見諸人停歇,位於角落的高進卻是問道:「畢竟那史天澤、張柔、李明昊三人尚未撤軍,以他們的習性還有蒙古可汗的命令,只怕若是不徹底剿滅我等就決不罷休。若是他們領兵攻來,我等又該如何處置?」
注意到眾人期頤目光,蕭鳳緩聲說道:「諸位以為如何?」
她並非不願意做出決定,只是數次戰爭都已經說明,若是以武學而論自然是一等一的強者,然而以軍陣方略來說,卻還是和當時名將差得太多,便是和自己麾下的這些參謀院相比,也是稍遜一籌。
不然的話,蕭鳳如何決定成立參謀部,不就是為了彌補自己這一方面的缺陷?
「那蒙古大軍雖是強橫,然而成分混雜、更兼令出多頭,定然是難以統協。而潞州附近除卻了盤秀山橫水鎮之外,也就只有當初赫和尚拔都的進軍路線。當然,也可以經過東邊涉縣而來,然而此路路途遙遠須得耗上月余時間。所以我認為那史天澤會由北方經過榆社、武鄉縣如沁州,進逼襄垣城。而那張柔、李明昊則會在沁水和川匯合,然後東進走昔日李守賢進軍路線,攻擊長子縣,進而形成合圍之勢。」
趙志緩緩解釋起來,而在地圖之上,對方可能的行軍路線更是清晰無比。
成風頓感氣惱,低聲罵道:「這不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嗎?打了一年多了,結果又回到原地,這算啥事啊。」
也不怪他氣惱,畢竟努力了近兩年的時間,期間更不知曉犧牲多少士兵,然而打死打生卻發現又回到原點,是誰看了都會生氣的。
「名將所思大抵相通。」趙志亦是無奈搖搖頭,繼續解釋道:「當日我等若非有火炮相助,趁著赫和尚拔都重傷時刻強攻榆社城,不然的話是斷然無法勝利。當然,這一次對方有備而來,若是依仗火炮之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