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不過是尋常關注凝視罷了,然而嚴忠濟卻感覺自己仿佛被老虎盯住,全身動彈不得。勉強咽口氣,他方才指了指遠方,說道:「就在你來之前,仲庭兄就來到這裡了。現在時候,想必他已經來到了這福順齋了吧。」
「那就好。」
一揮手,史權身後跟隨的那些大漢具是將東西放下,沉甸甸的箱子落在地上,立刻驚起一陣煙塵來。
隨後幾人跟在史權後面,步履匆忙踏上了石階,也是一樣朝著內堂走去。嚴忠濟瞧著古怪,也不敢置喙,只好放棄繼續招攬客人來。
對於牽涉到張柔還有史天澤兩人的事情,他可不願意牽扯進去,以免讓自己平白無故丟臉。
正在這時,一個明亮鳴鏑之聲頓時響起,尖銳聲音讓在場的眾人具是感覺耳朵仿佛正在顫抖。隨後,陣陣鼓聲飄蕩而出,沉重的鼓聲和著那尖銳鳴鏑,顯得特別地尖銳,更令人感覺置身於沙場之中,肅殺的煞氣充盈其中,讓人感覺特別的不舒服,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死亡一樣。
「這模樣?難道說是?」
嚴忠濟心中一喜,旋即擔憂起來。
能夠做出這般行徑的,除卻了那位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而正欲踏上石階的史權亦是停住腳步,轉過頭面色稍有不滿,看著遠方正在朝著這邊走來的一列隊伍。
他不禁低聲咒罵了一下:「奸佞小人,無恥當道。莫非你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出眾人物嗎?」很顯然,他對這人表現相當的不滿,甚至於都溢於言表。
此刻,在那寬闊的大道之上,眼前的隊伍相當龐大,僅僅是隨行人員就有上百餘位,當中更是有兩架寬敞馬車朝著這邊攆來。龐大的車隊逼迫的眾人不得不朝著兩側退去,以免衝撞了這個貌似華麗的車隊來。而在馬車後面,一列大約有十六人的隊伍正在敲著鼓聲、吹著鳴鏑,馬車兩側則是拿著寫著「肅靜」、「迴避」字樣的牙牌,一個個排列整齊正似那雄壯軍隊一樣,朝著福順齋走來。
「哦?沒想到他居然親自過來了。不過這般架勢,倒也不愧是梨花烈神槍真傳,北地齊王之子。」高踞福順齋,張宏聖看著這支隊伍,不由得露出一絲懊惱起來。
顯然他對此人如此張揚個性,也是相當的牴觸。
「齊王來訪,諸人迴避!」
正在此刻,一個尖銳聲音頓時響起,讓在場的各位都是露出難堪的表情來。
隨後,一行四匹戰馬拉著一輛大車停在福順齋面前,一色白馬毫無半點異色,而那馬車亦是楠木造就,朱紅門框之上鎏金雕花,兩側門窗緊緊閉住,不讓人看清楚裡面的任何風光,很顯然這大車之中正有一位尊貴之人來到此處。
嚴忠濟瞧著這般狀況,雖然對此人驚擾自己父親壽辰有所不滿,但也曉得這人的性情,當即信步走上去:「在下忠濟,叩見齊王殿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無妨無妨!」
朗朗聲音頓時響起,卻有一人打開左側門扇,從大車之中走出。
此人臉龐狹長猶如馬臉,下巴極其尖瘦,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對大耳亦是垂肩,雙手修長無比,足以抵達膝蓋位置,倒是頗有那劉玄德之相。他也沒管周圍眾人,卻是走到了右側紗門,輕輕扣了一下,問道:「愛妃。我們已經到福順齋了。您可以下來了。」
「既然殿下說了,那我就下來吧。」
輕聲說道,那門窗當即打開。
隨後,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自其中走了出來,此人雖是身著綴滿珍珠的華服,頭上亦是帶著綴著寶玉的鳳冠,但是卻也難以掩飾眼角之處的魚紋。但看年齡,這女子分明已經是三十以上,正是年老珠黃的時候,其相貌比之那些絕色佳人,實在是差的太多。
一個是尊貴無比、統轄齊魯一地的齊王,一個是年近三十、人老珠黃的婦人。
真不知究竟因何原因,他們兩人竟然結成婚約?
見到兩人,嚴忠濟連忙拜倒在地,頭低的死死地,口中念道:「在下不敢。只是今日齊王怎麼有興致來到此處?」
「愛妾就在大漠之中,未曾見到中原風景。所以我就帶著她四處巡視,也好讓她也能夠漸漸這中原風景。今日路過大名府,方才聽屬下言道,今日乃是嚴老相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