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艷陽高照,秋意正濃,更兼涼風習習,乃是絕佳的出遊的時候。
然而在太原府之內,早已經是一片寧靜。
於大道當中,一列列大車全都堆滿了各類的貨物,從那些雞鴨魚肉、瓜果蔬菜,再到各類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之類的,可謂是應有盡有。
而在這些大車主權,一行人卻早已經雙膝跪倒在地上,而上半身則是不著寸縷,渾然不顧此刻正值秋風冷冽的時候,全都是赤條條的沒穿什麼衣服,上面被人用草繩捆的是結結實實的,以至於那白皙的肌膚都被勒出血痕來,而兩隻手臂也被反曲著用草繩捆在身後,防止有什麼異動來。
「喂,那位蕭統領怎麼還沒來?」
抬起頭,一位肥碩胖子張目看向遠方,然而那打開的城門之處,卻無分毫動靜。
「不知道。或許路上有什麼差錯,所以來晚了?」緊隨其後,另一位瘦子低聲問道。一陣涼風頓時吹過,他哆嗦了一下,又道:「若是那位再不出現,那我非得給凍壞了不成。」說著就活動了一下雙手,而那看似困勁的結扣竟然當場鬆開,然後雙手就從這裡面掙脫出來,放在胸前摩梭了起來,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產生一點熱量來。
看見這瘦子如此行徑,那胖子立刻懊惱,也想要活動身軀取暖,只是他無論如何掙扎,雙臂都無法從繩索之中掙脫。懊惱之中,他立刻罵道:「那該死的阿大,竟然將我捆的這麼緊。看來回去的時候,非得讓這個混蛋滾蛋。不過你這傢伙倒是討巧,看你這樣子莫非膝蓋裡面裝了枕頭?真是個鬼靈精,難怪那麼多人折在你的手裡。」口中碎碎念著,顯然是對瘦子頗為羨慕。
「那又如何?反正咱們也就尋常人,就是為了討口飯吃的。誰能給口飯吃,我就跟誰,不過如此罷了。」雖是以巧計降低了寒風、涼地的折騰,但是瘦子也清楚若要讓自己順利度過這次難關,那麼自己這一次少不得要出一次血。
畢竟那蕭鳳可不是善男信女,會因為所謂的阿諛奉常而飄飄欲仙!
其餘人聽到這瘦子之話,亦是心有所戚、連連點頭回道:「這倒也是。」
正在此刻,自城門之處,一位小廝連忙躥進來,慌裡慌張的說道:「來了!他們過來了。」話音剛落,一陣雷鳴頓時炸開,渾似那晴天旱雷一樣,當即讓在場的眾人渾身一抖,眼帶驚懼、落下幾滴淚水,具是目瞪口呆,聲呢喃道。
「這是什麼東西?居然這麼響?剛才我還以為晴天霹靂了呢。」
「不清楚,好像叫做虎蹲炮。之前的那位聽說就是因此而被擊敗的。」
「虎蹲炮?難道是那天女居然將虎妖也給降服了?」
「…………」
瑟瑟發抖,他們看著遠方走來的那整齊劃一、宛如長龍的軍隊,早已經嚇得就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而在那寬敞城門之處,一列人馬已然出現在這裡,為首之人一身赤紅、騎著一匹高大白馬,正是蕭鳳,而在她身後方向則是跟著兩人,一個乃是年輕女性、一臉冷漠,一個乃是老年男子、稍顯神秘,這兩人正是蕭月和宇文威,而跟在後面的則是一隊隊列成軍陣的軍士。
沾染鮮血的鎧甲尚未脫去,浸透汗水的長刀未曾捨棄,屢經衝鋒的長矛早已斷折。
在經歷了連續半年的鏖戰之後,這只不過才剛剛建立不到一年的軍隊,已然已經透著一股殺伐之氣,僅僅是站在一地已然讓人害怕,更勿論結成一隻軍隊踏入這曾經的太原城了。
而在此刻,他們全都在那赤紅旗幟的指引下,匯聚在匯聚在麾下,組成了眼前的這隻軍隊,準備踏入這曾經數次遭到蒙古蹂躪的太原府之內。
「看來這群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讓我們來接受嗎?」
抬起眼珠,蕭鳳掠過那些擺放整齊的大車還有各類犒賞物資,又掃過軍陣之前那些跪倒在地的眾人,嘴中不免有些不屑。
尚未抵抗就已經開城投降,難怪往年那金朝會崩潰的如此迅速,而他們又是為何能夠持續到今日,還能夠躲在這太原城之中逍遙自在。
然而這一次,她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那些牛羊、糧草,以及各類的金銀財寶!
「自信是件好事,但是自信也會壞事。」張開口,宇文威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