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為之一愣,只好回道:「這,還請你們放心,我自然會找到辦法的。」
「辦法?每次找你,你都這麼說,然而辦法呢?依我看,你就是在敷衍咱們。」
然而那些人卻感到不悅,對著王立便是罵道,先前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找過王立,只可惜卻被用類似的方法給推辭了,如今見王立故技重施,如何能夠接受,自然直接罵了起來。
「這樣子,咱們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以前不都好好的嗎?為啥突然就改了嗎?」
「你若不行,不如就讓郭知府出來吧。」
「……」
見到眾人一臉怒色,王立只好說出了事實:「實不相瞞,郭知府他,他已經致仕了。」
「什麼?」
眾人聽了,莫不是為之震驚。
「郭知府他怎麼就致仕了?真的不明白。」
「怪不得變成這樣子,原來郭知府他離開了?」
「若是這樣,那我們又該如何?」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皆是震驚無比,以前的時候他們跟在郭守敬身後,也算是工作認真,當然郭守敬也從未曾虧待過他們,該有的糧食以及飲水,全都準備妥當。
然而等到博都歡上台之後,那些糧食之中都摻著沙子,飲水也是時不時短缺,讓人想要有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正是忍耐不住,所以他們方才大著膽子找上王立,想要知曉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唉!」
王立雙眼黯淡,低下頭來對著眾人躬身一拜:「各位,實在是對不住了。這事兒,我也沒辦法?」
他也未曾想過,如今會變成這般樣子,而他除了向眾人道歉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
「他媽的,難不成就這樣等死嗎?」
眼見王立都是這般模樣,眾人皆是感到自己好似被放在鐵鍋之中炙烤著,身上到處都是火氣,胸中雖有萬般慍怒,卻好似被塞入了高壓鍋之中,始終無從發泄,只能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鋤頭以及鐵鍬。
「喂!你們幹什麼呢?」
而在遠處,也有監軍發現了此地的動靜,當即朝著這邊走來。
他見到眾人圍在一起,當即將背後背著的銃槍取了下來,端著銃槍朝著眾人走來,眼中也是透著敵意來。畢竟對方人數不少,若當真發起爭鬥的話,自己可未必就能保全性命。
「這混蛋。」
自那銃槍之上掃了一眼,眾人雖是咬牙切齒,卻也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那人走到了眾人之前。
「莫要在這裡喧囂,還不趕快去幹活?」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槍口微微抬起,對著眾人。
王立看在眼中,連忙走了上去:「他們這不是太過疲倦,所以便稍微休息而已。」
「只是休息嗎?」那人道。
王立走上前,也沒管那槍口的威脅,便將其抱在懷中,然後說道:「沒錯。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呢?」隨後側目看了眾人一眼,訴道:「喂,你們可不能這般懈怠,該幹活的時候就開始幹活,明白嗎?」
「我等明白。」
眾人應道,聲音有些稀疏,隨後站起身來,朝著那運河走去,畢竟那監軍還看著呢,他們可不能就此放鬆下來,以免被那人給盯上。
一如王立這般,願意和他們交流的監軍還是很少的,更多的則是純粹靠著武力以及威脅來訓斥他們,根本就沒有熱和尊敬的意思。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喂,快來人啊,又有人暈倒了。」
王立抬眼看去,就見在河道之中,又有一個人癱倒在地,而他身邊也正站著兩位工友,那工友正對著周圍人喊著。
見到這三人動靜,其餘人腳步一緩,正準備上前時候,然而目光撇過不遠處正在監視的建軍,只好放棄了動作,又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那兩人見到眾人無動於衷,自是心情緊張,問道:「喂,有沒有人幫忙啊,哪怕幫忙將淨蓮大師叫來也好啊。」可是眾人皆是沉默寡言,全然沒有回應他的請求。
王立看著心疼,正打算走上前去,卻被旁邊監軍拉住,訴道:「別忘了,那裡可不是你的轄區。別胡亂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