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是自詡為禮賢下士嗎?為了不被別人介懷,她定然會有所顧忌,不可能如賈似道那般囂張的。」
葉李搖搖頭,對此事並不抱有希望:「但也只是你猜想的,若是她當真發怒的話,可沒有人救你。畢竟那蕭鳳的手段,可遠比賈似道來的狠辣。我勸你最好還是別這樣。」經過先前事情,他已然知曉那蕭鳳的手段不比他人,若是真的和其對抗的話,少不得粉身碎骨。
「那就讓蕭鳳這般胡作非為?」
康棣搖搖頭,臉上也是帶著嗔怒來:「要知道依著他們的想法,是真的會廢除皇帝。若是如此的話,那宋朝可就真的完蛋了。」目光死死盯著葉李,想要詢問對方的想法,然而對方卻始終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吃著眼前小菜。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
看到這裡,康棣也明白過來對方心思,並不會跟隨自己,當即起身離開,臨走之前看了那馬邵、燕公楠一眼,喝道:「你們兩個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莫不是想要和他一起嗎?」
「唉。」
馬邵、燕公楠身子一顫,連忙站起身子來,口中也是發出一陣嘆氣,不知道是在嘆息自己還是嘆息別人。
見著三人離開,葉李忽的冷笑一聲,回道:「還真以為僅憑一腔熱血就能成事嗎?」想著自己以前遭遇,他忽的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旋即埋下頭來,繼續吃著眼前酒菜。
…………
而那王牧看著幾人離去,也是心有感觸,問道:「主公。那些士子如此猖狂,主公大可以當面呵斥,為何不自己出手,反而讓他們來做此事?」雖是知曉蕭鳳之所以採取這種行徑的緣由,但她卻也弄不清楚主公為何要藉助別人的手,將整個事情弄的這麼麻煩。
「唉。還不是這身份原因?」
蕭鳳搖著頭,無奈道:「他們皆以為我即為首相,自然能夠為所欲為。然而若真的要做事,卻不免要受著各種限制,總不能隨心所欲。要不然,如何能夠讓下屬信服。」
單看她心中以為,顯然對那些士子並無多少好感,但出於拉攏南朝士子的原因,卻終究須得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既然做了這事兒,那自然不能再以其他方式訓斥對方,以免讓這些士子生氣,以至於他們轉而投靠元軍,只因為那後果她承擔不起。
王牧暗嘆一聲:「可是主公,這樣的話不會顯得很累嗎?」
「當然累。只是既然踏上這條路,那我也沒必要去埋怨,終究還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蕭鳳宛然一笑,旋即站起身子來,卻道:「而且算算時間,想必他們也已經來了吧。可不能怠慢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真的被拋棄了。」
「他們?他們是誰?」王牧自感困惑,跟在蕭鳳身後走出了府邸。
等到他們剛剛走出府邸,似是印證蕭鳳的想法,自街道遠處便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來,旁邊路人也是紛紛皺眉,讓開了一條道來。
王牧凝目望去,便見為首之人正是康棣,而跟在康棣身後的眾人,也是一副激憤的模樣,這般場景讓王牧心生厭惡:「這傢伙跑到這裡幹什麼?」
「蕭首相!還請你留步。」
那些人也正好見到了蕭鳳,以為蕭鳳準備離開,當即出聲挽留,一行人一起開口,顯得聲勢特別浩大。
蕭鳳止住腳步,稍微抬起頭來,將眾人一覽無餘,雙眉頓時軒起,口中也是帶著一些責備來:「嗯?你們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這般陣勢?莫要忘了,此地乃是府衙,乃是辦公之地,若是耽擱了政事,爾等承受得起嗎?若是不說個明白,可休怪我無情!」
「嗯!」
康棣神色一凝,未曾想蕭鳳竟然這般態度。
只是他一想當初章華寺發生之事,便感到特別憤怒,當即訴道:「啟稟蕭首相。我等要彈劾趙文英、張商英等人!」
「為何?」
雖知對方此行目的,但蕭鳳聽到這話,還是不免感到惱火。
這幫子士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康棣回道:「那趙文英、張商英等人態度輕蔑,更是污衊聖上以及首相,言詞之中更是多有指摘聖上不是。依著微臣以為,應該將奪去功名、流放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