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奸細,也不可能白白的將那些火炮送給我們。」翻了翻白眼,李元復只感覺無聊至極:「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火炮可全都是廢棄品,根本就派不上用場。沒有傷及無辜就算是不錯了,如何還能指望上陣殺敵呢?」
如果眼前的這傢伙就這樣的水平,那他還不如找個地方休息呢。
但張弘范卻著急了,只見李元復正欲離開,他立時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對方衣袖,低聲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如何弄到這些火炮的?」
「真的想知道?」
「當然!」
「對不起,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說。」
隨手揮開張弘范的手,李元復整了整衣袖,掉轉身便徑自離開。
深夜之中,終於是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
遠處,張弘范卻漲紅臉,更覺得惱羞成怒,低聲喝道:「這傢伙,存心耍我嗎?」盤問了一晚上,他卻是分毫東西都沒有問出來,這樣的樣子當真是讓人氣餒。
他想要繼續去詢問,只可惜那李元復早就自周圍消失不見,更不知曉究竟應該如何去尋找。
無奈之下,張弘范只好回到營中。
至於那關於火炮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等他回到營中之後,卻見那主帳大營尚且燈火通明,心中掛礙父親傷勢,更兼父親交代的事情尚未完成,心中愧疚之餘便走入主帳之中。
掀開帷幕,張弘范便見到眼前燈火通明。
那是因為在這地面之上,正有數百隻火燭正在燃燒,它們按照五行八卦的模樣排列在地面上,一個個全都正燃燒著熊熊之火,四溢的香氣瀰漫在整個空間,更是讓人感覺全身通透,仿佛置身於仙海雲端之上。
而在這香燭之中,那張柔正盤坐其中,雙手攤開放在膝蓋之上,鼻息之中不時將那燃燒的香氣納入身軀之內,雙目微闔應當是正在修行,於其身後更是浮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隨著呼吸這身影也是越發清晰,直到現在約莫已經開始瞧出一些清晰的痕跡了。
「父親!」
進入其中,張弘范腳步立刻便放緩下來,便是聲音也下降了許多,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將這香燭吹滅。
他知道,自前些日子父親和那赤賊首領蕭鳳戰鬥之後,就因為身體舊傷引爆,不得不始終設下這五行八卦鎖命陣,以這每一根屆時價值十兩銀子的西海龍涎香來續命,並且每天都待在這軍帳之內調養生息,好維持身體不至於崩潰。
如蕭鳳這般能夠恢復青春、長生永駐的玄通,終究還是屬於少數的。
聽到張弘范的聲音,張柔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問道:「關於火炮的事情,你可有情況了?」
「稟告父親,孩兒無能,未曾探得對方消息。」張弘范頓時跪在地上,一臉難過。
在父親身負重傷的時候,他卻不能幫到父親並且解決吩咐的事情,這實在是他一生的不堪。
張柔卻搖搖頭,一臉和藹的回道:「無妨!你只需要繼續派人盯住對方,總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細想一下,他忽的問道:「對了,你可知曉那李明昊近些日子有些什麼舉動?」
「舉動?」張弘范頓覺困惑,仔細想了一下便道:「每日裡一直和軍中將領吃喝玩樂算不?」
張柔無奈看著張弘范:「你覺得這算嗎?」
「不算。」張弘范只覺羞赧,不禁低下了頭:「那廝最近除了在攻城時候出現,並且遙遙射擊之外,就沒幹別的事情,就始終和他的那些將領們聚在一起。」
張柔雙目不禁皺起,卻道:「若是這般,那只怕危險了。」
「危險了?這是怎麼回事?」張弘范只覺困惑,更不知曉這其中有何聯繫。
張柔解釋起來:「你要知道,這李明昊乃是西夏皇族後裔,當年蒙古大汗成吉思汗進攻西夏時候,因為貪戀那西夏王妃的美色,就將此女帶入宮中企圖姦污。卻沒料到那西夏王妃甚是剛烈,一時不慎被咬斷了命根子,以至於一命嗚呼。故而讓繼承大位的窩闊台大怒,下令將西夏党項一族盡數誅殺。而那李明昊之前因為投降蒙古,故而僥倖得存性命。然而滅族一仇,豈是能夠輕易消除?當今大汗也知曉此事,故此一直壓著此人,防著此人因族仇而